“不,不是。”
“不是夫妻,孤男寡女,没名没份在房间里苟且,我刚才可看到了,肖焱给了那女的银票,这要是闹到官府去,不是卖淫嫖娼是什么!”
“轰……”犹如一道巨雷劈过,将酒馆老板给劈傻了,“官,官府?”
还要闹到官府去啊?
“好汉,不要,不要啊!”酒馆老板抱着扶松的腿,苦苦哀求:“可千万不能闹到官府去啊,要闹到官府去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啊,我全家老小都要完蛋啊!”
扶松见恐吓威胁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慢悠悠地问:“要想我不告官府也简单,我问你,那个凤姑住在哪里?告诉我。”
“她就住在酒馆的后头,很近的,当初肖焱也是为了方便跟凤姑见面,所以才给凤姑在酒馆后面买了一套小房子。”
“带我去。”
“是是是。”酒馆老板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前头带路。
二人走到酒馆后头,又往前拐进一个小巷子里,走过了三户人家,到巷子里的第四户人家,酒馆老板说:“就是这里了。”
离酒馆很近。
扶松的剑又逼近酒馆老板:“今天夜里的事情,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
“您放心,我不说,我谁都不说,我就当不知道。”就算扶松不交代,酒馆老板也不敢说啊,若是肖焱知道了,第一个就会拿他开刀。
肖焱可是金麟卫的统领,杀人不眨眼的地方,酒馆老板可不敢得罪。
扶松一声“滚”,酒馆老板就慌不择路地跑了。
四周很安静,扶松四下张望,看了看,见没人,一个飞身,就跳进了院子里。
屋子里还点着灯,另外一边时不时地有水哗啦啦的响声,应是凤姑在洗澡,扶松进了点着灯的主屋,炕上睡着一个五岁大的男孩。
“吱嘎。”房门开了,凤姑一身水汽地走了进来,她先坐在炕边上,看了看熟睡的儿子,亲了一口,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肖焱晚上刚给的二百两银票,锁到了柜子里,做完这一切,她熄灭了灯,上了炕,睡了。
已经出去了的扶松,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回了离园。
裴珩还在等他,扶柏就抱着剑在一旁陪着。
夜里喝了不少的酒,扶柏开始犯困,抱着剑站着都能发出鼾声,裴珩几次抬头看他,想叫他回去歇着,可扶柏又张开眼睛,抱着剑笔直地站着,仿佛刚才那个打鼾犯困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直到子夜。
扶松姗姗来迟。
“大人。”
“大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扶柏终于不困了,看着扶松两只眼睛泛光:“是不是跟到了什么内幕?”
裴珩也看了过来。
“肖焱在外头有一个私生子,已经五岁了。”
扶柏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什,什么?私,私生子?大哥,你怎么连这种消息都跟到了。”
他跟着肖焱好歹也吃吃喝喝了这么久,肖焱有私生子的事情,他是半点不知情啊,可扶松第一天晚上跟着,就发现了。
“是我运气好。”扶松实话实说:“他许久没与那个外室见面,今夜正好见了一面。正好被属下瞧见了。”
“那他们在哪里见面的啊?”扶柏又问。
“在酒馆,肖焱每日都会去的酒馆,其实就是他跟那个外室见面幽会的场所,酒馆的老板,是他们二人幽会的媒介,如果肖焱有时间有机会,酒馆老板就会去通知这个外室,让她来酒馆跟肖焱私会,如果没有时间,酒馆老板也会跑一趟,告诉那个外室。”
“天呐,这也太劲爆了吧。”扶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过,你们别说,肖焱每日都去的那个厢房,好像是专程留给肖焱一个人的,而且,别的厢房的门都是不能栓上的,偏偏他那间厢房的门可以栓上,我之前还觉得奇怪呢,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把房门栓上了,外头的人就进不去,也不知道里头有两个人啊!”
“在属下的威逼利诱之下,那酒馆老板将什么都说了,原来肖焱与那个外室,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后来,肖焱娶了现在的妻子,偷偷地将她养在外头,出手也是大方,一给就是二百两。”
“二百两。”扶松咂舌:“肖焱对这个外室可真是够大方的啊,一出手就是二百两,他一年到头的俸禄也不过四五十两,他哪里来这么多的银子!”
“金麟卫的伙食,和炭火,扶松,你盘算了吗?”
“回大人的话,属下走访了给金麟卫送菜的摊贩,还有送柴火送炭的店铺,将他们这两个月记录的账目全部都滕了过来。金麟卫的伙食炭火被克扣压缩,克扣压缩的钱数加起来,刚好就是二百两。”扶松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这是属下盘算的金额,大人请过目。”
裴珩翻看着账册,扶松面无表情,最好看的当属扶柏了。
“大哥啊,你不是昨天才回来的嘛,你怎么就把肖焱贪墨的数量给算清楚了?”扶柏不敢相信。
扶松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幽深悠长的一眼凝视,不说的话,也说了。
扶柏知道,大哥这是要让自己多学着点。
裴珩看完账册,“我听说肖夫人是个醋坛子,你说若是肖夫人知道肖焱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还生了个儿子,还把钱都给了外室,你们说,她会如何?”
扶柏知道:“她会撕烂肖焱的脸。”
裴珩:“肖夫人嫁给肖焱六年都没有子嗣,那肖焱全部的希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你们说,要是这个孩子,突然失踪了……”
肖焱就会方寸大乱,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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