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低着头,擦着苏毅的肩膀,急匆匆地走了。
这一插曲,并没有什么。
等二人出了别苑大门,王兴民对苏毅说:“又什么都没问出来,这条线索又断了。”
苏毅没说话,沉默着走在后头。
王兴民回头看他,就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毅,你怎么了?”
“大人。”苏毅抬头,眼神坚定:“属下觉得王爷他有古怪。”
“什么古怪?”
苏毅摇摇头:“属下说不上来,但是属下听王爷说的那些话,就觉得他有古怪。”
至于哪里有古怪,苏毅也回答不上来。
但是直觉觉得,宣平王不如他所说的那么无辜。
两人上了马车,从进入别苑的那一刻起,重新复盘。
别苑。
送走了王兴民,宣平王也没了吃饭喝酒的雅兴。
他带着幕僚,重新来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窖里,沈青云已经被放了下来,浑身伤痕累累,还在呻吟着。
王兴民怀疑他,都是因为沈青云这个贱女人。
“要不是你婚前与人苟且珠胎暗结,本王怎么会有把柄落在沈青雨的身上。”
宣平王举起了鞭子,面目狰狞地瞪着沈青云:“本王成了全天下的笑柄,都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
“啪……”
手中的皮鞭在空中发出狰狞的破空声,直接甩在了沈青云的身上。
昏迷的沈青云疼得清醒,叫出了声。
“啊!”
“你个贱人,贱人!”
皮鞭要第二次甩出去的时候,莫仁赶来了,“王爷,千万不可啊。”
“千均,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他如今正在兴头上,怒意上头,见拦着他的人,都是恶人:“滚开,不然本王连你一块打。”
“王爷,您就是打死属下,属下今日也要冒死谏言。”
莫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义正严词,态度诚恳,“王爷,明日我们就要回封地,王妃她若是受不了酷刑,死在京都,那咱们回封地的时间就要往后拖延了,这是其一。”
他像是生怕宣平王听不下去似的,立马说了其二:“其二,王妃浑身的伤,被外人窥见了该如何解释?”
“那你什么意思?我不仅不能打她,我还要给她请大夫,给她治病,让她平平安安地到封地?”宣平王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可是受骗的那个人。
“王爷,属下不求您退,毕竟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无法退,但是属下求您忍。忍一时风平浪静,等咱们平安到达封地,离开了皇上的视线,她是死是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莫仁似乎已经想到了个很好的想法:“王妃本就病重,得知爹娘和妹妹的惨死,病重难愈,一命呜呼。王爷再把几个嚼舌根的下人狠狠打一顿,发卖出去,再风风光光地给王妃办一个葬礼,谁又会怀疑王妃的死因真相呢?”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宣平王被说通了。
手里的鞭子扔在了地上,“千均,你说的有道理。将她带回房间,让大夫来给她诊治,明日给我穿严实一点,不许任何人看到她的伤口。”
“是。”几个丫鬟进来,抱着已经昏迷了的沈青云去处理伤口了。
宣平王妃身边的丫鬟早就已经被宣平王秘密处决了,所有的人都是宣平王自己的人。
他自己的人,肯定不会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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