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说这些东西是您送给世子夫人的。”苏毅指着一盒子的东西说道:“世子夫人已经招认,这匣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是她偷来的,时间地点偷谁的说得清清楚楚。既如此,那世子就是世子夫人的共犯!”
这一盒子的东西,都是尚芸偷的?
她什么时候偷的,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裴聪目瞪口呆。
“对不住了,裴世子,这一串珍珠是宣平王妃之物,她曾到顺天府报过官,如今小偷已被抓到,赃物也被寻回,为了销案,您要跟我们去一趟官府!”
就在苏毅让捕快将裴聪带走的时候,钟氏拦在了裴聪的跟前,一副点头哈腰的谄媚样:“误会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阿聪,你快告诉大人,这些东西不是你送的!”
裴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终于清醒:“这不是我送她的,不是。我不知道这是她偷的,她怎么会偷东西?”
苏毅:“哦,她说,国公府没钱给她买东西,她就只好去偷了。”
裴聪面皮一红,暴跳如雷:“胡说八道,胡说八道。镇国公府何时短了她的吃穿用度。”
“这不是我说的。”苏毅将认罪状递给他看:“世子看看,这是世子夫人亲自签字画押的认罪书,上面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世子夫人亲口所说,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裴聪捧着认罪书,手都在抖,上头的字写得一般工整,字也不太好看,可是并不妨碍他看懂意思。
也不知道该说她善于伪装,还是该说她诚实。
从小到大,从姑娘到嫁人,清清楚楚地记下了她每一笔偷的东西。
甚至包括偷裴珩的那块血石!
还有其他夫人家里的东西,几乎每一次都是借着开诗会茶话会的时间,出的手!
裴聪手一紧。
苏毅冷冷地看着他:“裴世子,这可是认罪状,这要是撕了,可是大罪!”
裴聪不情不愿地还给了苏毅。
苏毅拿着证物,离开了镇国公府。
裴聪还在怔愣,钟氏就已经发话,喝令全府上上下下:“谁要是敢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就割了舌头,赶出镇国公府!”
这话很有威慑力,可对裴忠没用。
将苏毅一送走,裴忠就将消息传了出去。
消息传到许婉宁处,许婉宁叫来了白鸽,“去一趟说书的地方,免费给说书先生们一个内幕,保管赚钱。”
白鸽美滋滋地去了。
说书先生自然是希望消息越独家越好,听完白鸽的话,立马就上了台,正好赶上午茶的功夫,各家茶楼、摊铺到处都是客人。
一人传十人,十人传百人,百人传千人,还没到晚上,镇国公府没钱养家,世子夫人偷东西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千家万户。
听说消息最后才传到镇国公府,钟氏直接气倒了。
上门看病的大夫开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大补药,可一听说价钱,钟氏的好孙子裴聪眉头拧成了川字,可为了让外界的流言不攻自破,咬咬牙,又花了大几千两买了一堆强身健体的药。
让原本就不富裕的镇国公府更加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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