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萱呜呜噎噎,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一道熟悉而清灵的嗓音响起:“殿下,你寻我来有何事?”
开门的人正是赵滢滢,她听得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传召,说是太子在此等她,本来满心欢喜,含羞带怯地过来赴约,谁想到打开门,却见太子抱着林凤萱,姿态亲密,两人身上都是未穿衣裳。
赵滢滢脸色一白,当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愤恨,却装作纯良,捂住了眼睛,拉长了嗓音啊的尖叫一声。
“姑娘,你怎么了?姑娘——”本来守在旁边的侍女赶紧围了上来,哈哟周边的都闻声而来,将里头的画面窥视了几分。
南谨言脸色铁青,猛地摔上了房门,与林凤萱匆忙穿上了衣裳,可是林凤萱的衣裳被他刚才扯破了,无奈之下, 他只能将自己的披风给了林凤萱,他只穿了内袍。
事情闹开了,徐珩作为镇国公的主人,当然也要出面了,他被徐阳推了过来,亲自敲响了房门,声音温和又带了几分关切:“太子殿下,听说你这里出了些状况,需要徐某帮忙吗?”
围观的众人都已经知道里头的女人是林凤萱,正是这镇国候的未婚妻,他却还蒙在鼓里,好言好语地询问太子殿下,都不由得对徐珩露出了同情而怜悯的目光。
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的府上和别的男人偷情,这人还是太子殿下,这绿帽子不仅戴得稳稳的,还不能摘下来,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啊。
南谨言和林凤萱已经换好了衣裳,听到徐珩的声音时,林凤萱整个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个徐珩可是十几岁就上战场的杀神,听闻手腕强硬,令北狄人闻风丧胆,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让他脸上无光,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对自己动了杀心?
随即,她又安慰自己,这徐珩如今已经残废了,她又有太子殿下护住,那么多人看着,他还能杀人不成?
林凤萱强自镇定,却还是保险起见,躲在了南谨言的身后。
南谨言心头烦躁,打开了房门,决定化被动和主动,先行形兴师问罪。
“本宫确实出了些状况,本宫在你镇国公府上作客,喝了酒水,却不想为何做了些荒唐事,想来镇国候甚是大度,为了拉拢本宫,连未婚妻都舍得。”
他这话先入为主,暗指徐珩安排林凤萱主动勾引他,说不定酒水里头还添了些东西。
徐珩脸上的面具幽幽发冷,他紧攥着轮椅上的扶手,声音激动道:“殿下言重,我徐珩如今虽然不良于行,可好歹也是守护过疆土的将军,铁骨铮铮,不容污蔑,殿下酒后失德,辱了臣下的未婚妻,却还将脏水泼到臣的头上,这口气,臣断然忍不下去!”
他言辞激烈,眸中流露出强烈的恨意和杀意,愤怒地瞪着南谨言,他身后有武功高强的护卫,不远处有训练有素的士兵。
只消他大喊一声,只带了几个随从的南谨言必定不是对手。
南谨言最是惜命,见徐珩一副要他和拼命的架势,心里打鼓,当即软了些语气:“本宫的确喝了不少酒,这事儿,我会给侯爷和林姑娘一个交待。”
“哼,如何交待?怕是殿下要让陛下将明珠公主赐给我,才能抚平臣下心头屈辱。”徐珩冷哼一声,眼神中依旧是暗流涌动。
辱了人家的未婚妻,这事儿说出去的确不占理,可是明珠是父皇母后的心头肉,性子又娇蛮,还痴恋沈相多年,如何能赐给这残废?
南谨言只觉得心头憋火,神色难看至极。
“侯爷,此事我虽然不得已,却也确实对不住侯爷,我没脸苟活,但求一死,能平息侯爷的怒火。”林凤萱见徐珩咄咄逼人,太子似乎落了下乘,当即哭成泪人一般,故技重施,瞅准了不远处的莲塘,几步冲了过去,就噗通一声跳下去。
“救命啊!救命啊!我们家小姐不会游水啊!救命啊!殿下救命!”林凤萱的丫鬟也赶了过来,当即跪在了太子跟前,大声哭道。
徐珩戴着面具,看不出什么神色,但是一双漂亮的长眸却依旧深沉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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