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溪用水库边的芭蕉叶洗干净盛菜,用修的木枝子当筷子,煎了面饼,荷包蛋,还有油滋滋的腊肠腊肉,花满溪还将自己马车上面带来的泡菜洗了一些,用匕首切菜,直接用些辣椒酱拌了,也放到了芭蕉叶上面。
石头当桌子,花满溪给他们示范了一下,用手拿了一只面饼,然后将腊肠腊肉还有荷包蛋夹在了面饼里面,又放了一些辣泡菜,然后将面饼对折,一口咬下去。
面饼的鲜香,带着各种食材的香味,还有泡菜的酸爽和辣味,就是一个简易的手抓饼。
“嗯,好吃,好吃,为什么我们行军的时候,只能吃干粮,花大厨没有锅没有灶的,都能做出这么丰盛的一顿来?”飞鹰吃得很是舒坦,三两口就吃完了一只夹着料的饼,又饮了一口自己随身带的酒,发出一个奇妙的想法,“世子爷,要不我们将这小娘子截下来吧,让她别去选御厨,在那宫里有什么好玩的,憋的慌,连说句话都要掂量几遍,哪里有我们北疆自由,想骑马就骑马,想打猎就打猎,想宰羊就宰羊,想烤肉就烤肉吃,还有美人儿和美酒,那才舒坦。”
徐阳吃得很是斯文,完全不像是一个从糙汉子堆里面摸爬滚打的男人,但是吃得却也是很快的,一点都不慢,花满溪嘴里的饼才咬了几口,他已经吃完一只了。
徐阳瞥了飞鹰一眼,说了句公道话:“你以为这里是北狄边疆吗?看上北狄人什么东西就抢回去?我们一路上让花大厨做饭已经是得罪了,不要口出狂言,免得吓坏了人家小姑娘。”
难得他说了句人话,汪诗诗赞同地点了点头,接口道:“那是,我们家满溪才不跟着你们去那荒凉的地方,我们这次去京都啊,可不光是选御厨的,而是要去做大生意发达的。”
“这个我倒是赞同,依照花大厨这样的手艺,开个酒楼说不得比过了一品居,从此就是京都的第一酒楼了。”另一个长居京都的侍卫说道。
“也没有那么容易,虽然说花大厨的手艺的确是不错,可到底年纪小的,还是个姑娘家,那一品居可是皇亲国戚的酒楼,哪有这么容易就越了过去?”另一道嗓音插进来。
“话不是这样说的,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并没有什么越过不越过的说法,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花满溪连声解释道。
一品居可是秦小爷的娘亲开了,这样的话传出去,容易跟人家闹矛盾,她前世做了酒楼那么多年,很多阴损的招数都见多了。
“花大厨,你别怂啊!怕什么!即便是皇亲国戚,那我们还是神机营的人呢!有我们家世子爷的神机营罩着,你别怕,便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搞砸你的生意。飞鹰拍着胸脯保证道。
“兄台,上道!下次做菜单独给你加个鸡腿才行!来,小妹以水代酒,敬你一杯。”汪诗诗听他这么给面子花满溪,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拿着自己的水壶和飞鹰的酒壶碰了一下杯子,说道。
“这位小姑娘也是个爽快人!”飞鹰呵呵一笑,仰头饮了一大口酒,“如今我们吃的这些腊肉腊肠啊,饼子啊,泡菜啊,都是这小姑娘送的,各位兄弟认准她们了,若是在京都遇上她们被欺负,千万不要手软!定要罩着他们!”
“知道了!组长!”底下的弟兄很是豪迈地应了飞鹰一声!
徐阳听罢,只觉得一口饼子噎在了喉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急得直翻白眼,若是他们知道,这一顿饭可是世子爷那十几只雪狐换来的, 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得下。
他们的心思自己自然是猜测不到的,不过自己吃着倒是挺香的,嗯,这饼子真不错,腊肉也是香喷喷的,一口下去,还冒油,真不错,世子爷这披风,也算是值了。
再说了,人家也不是单给了一顿饭,还有一车子的各种特产呢。那些特产,够他们吃许久了,军中伙食泛善可陈,没有心意,正好拿来解解馋,也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了。
“哎,各位大哥,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你们不是说行军时候吃得不好吗?”花满溪忽然福至心灵,开口道。
“当然吃得不好,特别是雪天吃干粮,那可太难吃了,硬邦邦的,牙齿都要咬断。”飞鹰感慨道,“哪儿像现在,饼热菜香,还能就着两口小酒。”
“我有个方子,可以将肉和鱼做成一个罐子,让你们随身携带,不会坏掉,若是要吃的,只要撕开罐子,就能吃了,味道还是和这些一样好,若是天气冷,可以将铁罐子放到火堆里烧烧,那里面的肉和鱼也就热了,再配点馒头或者饼子吃,也不算干啃干粮啊。”花满溪说的,正是午餐肉和豆豉鲮鱼的罐头。
“真的吗?如果真能做出来,那在前线打仗的兄弟可都要谢谢你了,有时候战事吃紧,根本就没有条件和时间去开锅做饭,打仗又是耗费体力的活儿,很多兄弟都是饿得没有力气了。”
花满溪见飞鹰这般说,心里的想法更是蠢蠢欲动,看向了那徐世子,试探性地问道:“世子爷,若是我能够做出来这东西,可以独家供给你们吗?”
这小丫头,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赚钱,说着是帮他们,心里想的却是做个长久生意,军队是国家的,若是做上了这个独家供应,那她就是妥妥的皇商了,别说赚钱,便是身份都上了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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