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诗,你皮痒是吧?”花满溪被她逗乐,假意横了她一眼。
汪诗诗顿时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态,嚎道:“这么一大早的,你们就这样恩爱,谁受得了啊,求求你们赶紧成亲吧。”
“借汪小姐吉言,我们成亲时,一定给汪小姐发喜糖。”徐锦非觉得腿上也没有那么麻了,从地上起来,整了整衣衫,又成了气质卓绝,清华无双的徐公子了。
“你敢不给?你敢不给我发喜糖,我就将满溪抢回来,给我做表嫂。”汪诗诗恶狠狠地横了徐锦非一眼,威胁道。
“诗诗,不准胡说八道。”陈修礼也起来了,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和头发,言辞冷厉地对着汪诗诗斥责道,“玩笑有度,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
汪诗诗:“……”
“对啊,表姐,这种玩笑怎么能随便开,就算是表哥不介意,对花大厨的名声也不好,徐公子也会不高兴。”李月慧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抱着陈修礼的大氅上前来,也插了一句嘴。
李月慧说罢,拿着手里的大氅就追着陈修礼出去了:“表哥,你的衣服,要不去拿回去洗干净再还给你?”
陈修礼低声说道:“不必劳烦了,给我就可以了。”
两人又低声说了些什么,慢慢走远了,徒留下汪诗诗独自在风中凌乱。
汪诗诗:“.......”大清早的她是招谁惹谁了啊,平时她也是这样开玩笑的啊!
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弄灭了炭火,这才下山去了。
下到山中的卧龙寺,大家都累得双脚有些发软,更是饿得饥肠绿绿的。
花满溪向寺庙里的方丈借用了一下厨房,做了些斋饭。
她下山的时候,摘了一些山道上的木耳,还顺手挖了些冬笋,寺庙后面有盛开的梅花。
她打算做些梅花饼,木耳与冬笋则做个凉拌菜就着饼吃,再煮一点热气腾腾的白粥。
她先淘米,放水,开始煮粥,轻风在一边帮她烧火。
接着,花满溪取了几根庙里的紫薯,去皮蒸熟后,加上白糖拌匀做馅,温水和面,然后将红梅花瓣舂碎取色,然后揉面,将面团醒发后,擀薄,包入紫薯馅,然后弄成梅花的形状,上锅蒸熟面皮便可。
而木耳和冬笋,清洗干净后下入滚水中焯熟,撕成细条,再加一些寺庙里面的豆腐干,蒜末加入一些辣子剁碎,起锅烧油,翻入辣子蒜末爆香,浇到凉拌菜上,再淋上一点酱油和陈醋搅拌均匀,一碗清爽可口的凉拌菜就做好了。
白粥此时也已经煮好了,花满溪将白粥盛出来,端到桌子上,又将梅花饼和凉拌菜端上来,刚摆好碗筷,轻风便将人叫来了。
“哇,煮了粥,可把我饿坏了,昨天的烤肉太香了,吃得多了些,肚子有些不舒服,来一碗白粥正好。”汪诗诗第一个奔到桌边,端起一碗白粥,暖了暖冻僵的双手,叹謂道。
“寺里条件简陋,食材也有限,就做了这些,大家将就着吃些垫垫肚子吧,我们吃完早饭就下山了。”花满溪柔声说道,顺手舀了一碗粥,递到了徐锦非跟前。
“嗯,这个梅花饼做得真好看,还带着一股梅花的清香,真令人赏心悦目。”本来刚认识时候对花满溪有些轻视的李月慧也由衷地赞叹道。
“这个梅花饼的确做得很不错,外皮柔韧,内里软糯,特别是带着梅花的清香,唇齿留香,口舌回甘。”陈修礼先吃的是梅花饼,接着李月慧的话赞叹道。
轻风和淡云早就饿坏了,根本不想跟他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叨叨,花小厨做得好吃的菜多了去,每一道都那么好吃,就是泡菜也腌制得比别人的好香,他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夸奖赞美的话也已经说过不知都少了,眼下实在是说不出更好的话来了。
当然,他们坚信,只有埋头猛吃,才是对美食最大的尊重。
徐锦非接过了花满溪递过来的粥,用勺子搅拌,晾凉了后,又推给了花满溪,自己重新舀了一碗,就着凉拌菜吃了起来。
吃罢早饭,汪诗诗和陈修礼一行人要去办事,徐锦非一行人则先下山了,轻风和淡云还带着今早从山上猎到到野兔子和野猪。
徐锦非带着花满溪骑马走在前面,轻风和淡云走在后面,花满溪这是第二次骑马了,因为昨日她说太难受,徐锦非刻意放慢了速度,她慢慢适应了,也有了闲心欣赏路上的美景。
从山上回来到街上,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张灯结彩,挂灯笼,贴窗花,剪红纸,放鞭炮,祭祖先,做年食——
整个石山县都洋溢着一种愉悦欢喜的团圆气息。
花满溪这还是穿越过来第一次过年,心里自然是欢喜的,闻着袅袅炊烟里面的香气,她忽然转头问道:“徐公子,你们北地过年,会做什么吃的?我给你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