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马车停下,丁书青忙不得地上前扶着那知府下了车。
陈修礼自然是认得自己的顶头上司的,这正是管理着石山县和周围几个县郡的所在的州郡——庆州的知府大人秦大人。
“下官拜见秦大人。”陈修礼上前对秦大人行了个礼。
“陈修礼,听说你徇私枉法,包庇罪犯?”秦大人一上来就很不客气地质问了一通,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回禀大人,没有这样的事情。”陈修礼心里也咯噔一下,心里想着,这事儿恐怕不是针对表妹的,而是冲着他来的。
“没有?那这事儿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秦大人冷哼一声,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
“这件案情才刚刚开始审理,下官尚未了解来龙去脉。”陈修礼如实道。
“知府大人,求你为民妇作主啊!这个汪小姐,还有这个花满溪,她们俩个人都与我儿媳妇有些旧怨,竟然约了我儿媳妇出来,要谋杀她!”王寡妇哭道,“后来被人看到了,她们不死心,我们上门理论,她们竟然公然行凶,将我儿媳妇打死了!”王寡妇大声哭道。
“可有这样的事?这人真是她们动手打死的?”秦大人抬起眼扫了一眼周围的群众。
因为他穿着官服,又带着十几个衙差,威慑力比刚才陈修礼的官印可是强多了,有几位看热闹的人便出声了。
“刚才他们的确与这王家的人打了起来,看得不是很真切——”
“但是花桑桑确实是被汪小姐压了一下,才没气的。”
“是啊,的确是被她压死的——”
这些人话一说出口,汪诗诗就气得脸色都绿了。
“你们真是胡说八道!我就压她一下,就压死了,我才多重的人,便是要个小孩子来,我也压不死啊!胡说八道!真是胡说八道!你们这是作伪证!作伪证!要打板子的!”汪诗诗指着那几个出声的村民,气得口舌不清。
“你这是威胁证人!你才要打板子!”那秦大人瞪了汪诗诗一眼,冷声道。
“你——你这——”这狗官!后面三个字硬生生被汪诗诗咽了回去了,只能同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秦大人。
她虽然冲动,但是她不是蠢的,他们这是上了套子了,哎,还平白连累了表哥和花大厨,汪诗诗心里有些内疚。
一个小小的知府,她其实还不放在眼里,他们说得对,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家里有的是钱,她爹不会让她出事的。
那秦大人见汪诗诗没话好说了,咳咳两声,官威十足道:“来人,将涉案人员都给我带回县衙去审问,连带证人,一个不落!”
那些衙差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的,纷纷上前扣住了陈修礼,汪诗诗,花满溪,还带走了花桑桑的尸身以及王大壮他们。
眼看着花满溪等人被带走了,花兰香在院子里急得那是六神无主了,匆匆回到了屋中去找徐锦非。
“徐公子,满溪被带走了!怎么办啊?你刚才这么不拉住她?”花兰香也不知道为何徐锦非不出面,还让人紧闭大门。
徐锦非神色冷冽,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徐徐开口道:“若是我出去,谁还有能耐将他们捞出来?我们中套了。”
“中套了?”花兰香却没有看出来这是一个圈套,一头雾水又心急如焚道,“那现在怎么办?这天气这么冷,满溪要是被下到牢里,会被冻坏的!”
“你留在家中好好照顾赵叔就行,轻风,淡云,我们跟着他们的车子,这事儿,后面有人捣鬼。”徐锦非声音淡淡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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