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溪做什么都好吃。”刘婶借口夸奖道。
不知为何,不管花满溪说什么,她都觉得她说得绝对就是真的,这个丫头看着不像是会夸大其词的人,她就是信她!大郎的婚宴一定要给满溪做!
“当然,刘婶啊,我跟你说,这个海草是不要钱的,我回家做了,让你尝尝味儿,要是你觉得好,等到你家大郎做喜宴的时候,便弄点回去,这也是一道菜啊,省钱,还能让村里的人尝尝鲜。”花满溪说道。
果然,她这般一说,刘叔便觉得提在手里的篮子都不重了,走起来简直算是健步如飞。
刘婶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说,我就说啊,到底是女儿贴心!我们家三个儿子,哪里就会替婶子想这些哟!老刘,你赶紧的,到了大郎那里跟他说一声人,让他通知两个小的回来过节,我们认下满溪这个干女儿!我一天都不想等了!”
“你不想等,我也不想等!我是老子,我怎么就要那三个臭小子同意了,满溪,今晚就带上你大舅大舅母到我家里去吃顿便饭,咱们把这个亲认下了,叫声干爹来听听!”刘叔走到了骡车旁边,喘着气道。
“干爹,干娘!”这门亲大舅和大舅母早就同意了,花满溪叫起来也是干脆。
“哎,哎!”刘婶最是激动,竟然有些热泪盈眶,偷偷抹了抹眼角,一把将花满溪搂在了怀里,“干娘盼一个女儿,盼了多少年啊!这个,这个给你。”
刘婶说着话,从自己的手上褪下一下银镯子就往花满溪手上塞:“这个是干娘给你的见面礼!”
花满溪低头一瞧,只见刘婶的手腕上一个白白的印子,想必是这镯子戴久了的缘故。
“这个是你随身带的,我怎能收这个见面礼?”花满溪赶紧将镯子塞回去,怕刘叔和刘婶生气,赶紧又接着道,“你要真想给我送见面礼,那得我自己讨一样才是!”
“那你讨!你要啥!干爹都给你置办来!”刘叔豪爽道。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问干爹干娘讨。”花满溪狡黠一笑,“干爹干娘,咱们赶紧走吧。”
“好,咱们赶紧去大郎那里,吃了饭趁着天色早,还要去市集上买些东西。”刘叔上了骡车,招呼他们三人都上了车,开始赶车。
书院跟码头挨着不远,很快就赶着车到了。
书院有围墙,门口还有登记出入的护院,类似于现代的保安。
“小哥,我是刘伯清的爹,来给他送点东西。”刘叔轻车熟路,到护院那里登记名号。
“哦,原是刘先生的爹啊,又来给刘先生送什么啊?”护院对刘叔也有些印象,一说就记起来了,“骡车留在外面,我给你看着就行。”
“那劳烦护院大哥了,这些个糕饼,拿着吃一些。”刘婶做了一篮子的糕饼拿来,从篮子里取了几块递给那护院大哥。
“大娘太客气了。”
一行人提着刘叔拿来的野猪肉啊,还有一些土鸡,鸡蛋,还有刚买的海鲜浩浩荡荡地进了书院。
不巧,刚进了书院门口,恰好学子下学。
“书青,你瞧,那不是你那小未婚妻吗?”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忽然响起。
花满溪顺着说话的声音看去,果然看到了熟人。
一个是她的前未婚夫丁书青,一个是里正的儿子秦丰,与丁书青的关系不错。
“哟,你看,她手里还捉了两只大公鸡呢!是不是来熬汤给你补身子的?”秦丰哈哈大笑,将正下学的学子都引了过来。
“丁先生,原来那就是你的未婚妻啊!怎么看着才十岁出头啊,这娃娃亲,也太娃娃了吧?”周围的学子看着花满溪提着两只鸡,也都哄然大笑起来。
丁书青脸上却没有丝毫窘迫之意,反而是微微勾唇一笑,缓声道:“大家误会了,丁某前些日子已经退亲了,现在并没有什么未婚妻。这些厚着脸皮纠缠的女子,丁某更是不会正眼瞧一下。”
他说话间,目光别含深意地瞥了一眼花满溪,仿佛在警告她,不要做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刘叔听了这话,气得胡子都翘了翘,正要去跟他理论,花满溪却一把拉住了刘叔:“干爹,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说长论短,各人自由,没必要跟他们一本见色,我们还是抓紧去找刘大哥吧。”
“算了,老头子,大郎也在这里任职,大家闹起来不好看。” 刘婶也低声劝道。
“哼。”刘叔狠狠地哼了一声,径直绕过他们走了。
而花满溪,从头到尾都没有拿正眼瞧一下丁书青。
丁书青:“......”
“哎,书青,怎的她没往你这儿来?那边,那边不是刘伯清的院舍吗?你这前未婚妻可以啊,这才和你退了婚,转头就跟姓刘的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