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铎交代如果外面有风,千万不能够带着针见风,不然风会从针眼进入人体,还不如不扎呢。
杨知府说道:“没事。”
站起来走出去。
平时天天来回走,不觉得有风,怎么突然觉得凉风嗖嗖,他赶紧退回来说道:“奇了怪了,昨天还没风呢,今儿怎么有风了?”
这时候门房过来回禀说门口有衙役来找大人。
杨知府站起来说道:“这可怎么办?”
钱浩铎也站起来准备拔针,杨知府看到桌上的笔筒,道:“想起来了,我套了大笔筒不就行了吗?”
他吩咐人把两个大笔筒里头顶上个木棍,手伸进去拿着。
然后又吩咐长随举着木桶罩着他的头,去前面衙门。
通常知府都是外地派来的,衙门后头就是知府住的宅子。属于住公家房,以前的范知府一家也住这里。
杨知府这一路走过去,幸好不是在大街上,不过家里的下人们伸着脖子看,脸上都是奇怪又好笑的神情。
钱浩铎跟在后面由家人送出去。杨老夫人站在门口看着儿子这样走出去,笑得扭头对儿媳说道:“你瞅你男人,也不怕闹笑话。”
杨夫人淡淡一笑,丈夫如此她已见怪不怪。丈夫从小在她娘家长大,姐妹们堂姐妹们都笑话她嫁了这样的一个粗俗之人。
最开始她也难堪,尽量躲着这个小丈夫。
两个弟弟一开始为姐姐抱不平,觉得姐姐要嫁这样一个小男人受了委屈。
谁知道不到一年两个弟弟就和丈夫混成一团,然后大弟弟竟然跟着丈夫学武,以致今天丈夫做了文官,大弟弟做了武将。
可把他爹气的,祖父却说甚好甚好。
而丈夫和她两个兄弟的感情好像比和她这个妻子还要深厚,丈夫多年来惹事全是两个兄弟帮他善后。
一开始杨夫人担心,一二十年之后,一直到现在她心中再无波澜,心想大不了一家子回关中。杨家总也容得下他们一家人吃饭。
谁知道丈夫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做到了知府。
不仅婆家高兴,她娘家更是高兴。
杨夫人这一辈子也没啥不满足的了。
杨知府手里拿着,应该是两个手指捏着两个大笔筒,旁边长随举着木桶罩在他的头上就这样到了衙门。
进了他的专属房间,站在门口看到一个人咧嘴笑了。
“呵!大兄弟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人正是他夫人的大弟弟,算起来年龄比他还要大,但是要叫他姐夫,是孩子的大舅。
马大舅坐在那喝茶,看见姐夫这模样,愣住。
姐夫又玩啥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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