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祭酒只看了一眼，没人注意他，他就把眼睛闭上。屏住呼吸，只盼望着快点结束，快点出去。

听到没声音了，他赶紧睁开眼，看见外甥和张家小孩歪着头看着他。

王祭酒急忙解释：“刚刚眼睛里进了个飞虫。”

周平哈哈两声说道：“听完了，舅父咱们走吧。”

王祭酒从没有的着急样转身抬脚就出去，出去之后大呼三口气，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他一直没说话，周平和张震业没说话，三人上了马车之后周平问张震业：“你怎么不害怕？”

张震业说道：“这有什么害怕的，我小的时候见我爷爷杀猪，我爷爷都给我讲过。还有我还帮我爷爷洗过呢。”

王祭酒能够想到他说的是什么，自个的胃里一阵一阵翻腾，强忍着不呕吐出来。

可是这个小儿不停地说话，还说他今天听明白了，这喝酒的人的肝黑乎乎的，他爷爷养的猪的肝鲜红鲜红的。

王祭酒心里发誓，这辈子再不会吃那些以前觉得美味的菜了。

周平没说任何，因为张家小儿的话已经让舅父快受不了，舅父的脸扭曲，强忍，周平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

张家小儿还说了一句：“幸好我爷爷养的猪不喝酒，要不然的话绝对不吃。”

张震业说这话纯属是就猪的问题说，一点都不没有想过要刺激王祭酒。

王祭酒也没觉得张家小孩是为了刺激他才这么说，但是结果就是他说的话刺激到了他。

回到庄子之后王祭酒沐浴洗澡，当天没吃饭。第二天也不出来吃饭，周平让人送进去米粥，第三天吃了青菜，第四天还是米粥和青菜。

第五天第六天仍旧是青菜，给他端过去的一碗排骨汤，他吃饭前就让人端出来了。

接连十天王祭酒不仅没吃肉，酒一杯没喝。

这十天周平和福满满观察着，也在讨论这事。

福满满知道了周平把他舅父带到验尸房的事，周平说道：“我这不是受了你的启发吗？你那天伸个手举着比划，我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行，我也想了，如果不行我也不管了。就像你说的我舅父这个年龄了，随心所欲自己快快活活地过吧。”

福满满是看到王祭酒这一段时间来的情况，又给周平说：“不想戒就不戒了，你舅父这个年龄就让他快快活活地度过后半辈子。压抑地活到九十九，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活到六十六。”

周平也想通了，见舅父几天不出只吃米粥和青菜，他也有点后悔，不该干涉舅父。

他交代张震业，以后当着舅父的面别提吃肉啥的，张震业说道：“我给表姐说了，今天送我和守财哥哥回城。真不好意思，我不去给王先生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周平没说话，这个小儿有主意，随他了。

这时见舅父走出来，说道：“可否陪我去爬山。”

张震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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