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祭酒突然有一种沮丧,他竟然被一个孩子嫌弃了。多少人想投到他王家,多少人想拜他为师。
可是这个小娃竟然拒绝,既然嫌弃。
王祭酒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对面的小娃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爹给我说了,先生是大学士府,是最有学问的人家。我爹说能向先生请教学问,那可是难得的机会。”
王祭酒问道:“那你还不珍惜这次机会?我王家可不是轻易收学生的。”
对面这个孩子说道:“我也不是轻易拜师傅的呀。”
王祭酒竟然被一个孩子给噎住了。
他从小以王家子为傲,为了不丢王家的脸面,刻苦读书。二十岁出头中举,二十多岁中进士,还是传胪。
走出去谁不对他尊敬?后面进了国子监当先生,那更是为人师表。
可是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孩儿拒绝了,一个乡下小孩,家里不是读书人家,只是机缘巧合,让他们有了富贵。
王祭酒倒不是那种附炎趋势或者是势利眼的人,是他心里不服气啊。
文人的犟劲儿上来了,心想,我还非得让你拜我为师不可,我要亲自辅导你,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学问,我要用我的学问征服你。
他也不提拜师的事,给张震业出了一道题,让他回去做文章。
张震业恭敬接过来,还说了声道谢。
门口的福满满和周平赶紧躲开,回到周平的屋里。
钱好多已经在里面坐着。
周平进去把门关上,压低声音的哈哈笑,说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真没想到啊,你那个表弟竟然把我舅父给拿住了。哈哈哈哈!”
福满满也没有想到表弟竟然那样说话。
她和表弟接触得少,只是听父亲说过,说震业挺聪明的。
她也觉得表弟挺聪明,随了大舅,但是在学业上她就不知道了。
这次能和王大人对答如流,看来学业是不错。
福满满悄悄地去了表弟的房间问道:“震业,你不想拜王先生为师吗?”
张震业点点头说道:“想啊。”
“那你刚才说的话是啥意思?”
“我说的是真心话呀,我可不想跟一个臭烘烘的先生天天在一起。那样熏死我了,熏得我头昏脑涨哪有心思读书啊。”
福满满不知道表弟是矫情呢,还是鼻子敏感。不过姥爷就是鼻子敏感,要不然怎么研究做菜对各种味道十分敏感,所以才做了一手好菜。
张震业又说道:“多多姐姐喜欢香喷喷,每次她来味道可好闻了,所以我也要香喷喷的。”
福满满无语望着表弟,他还惦记着宁平长公主。
她问道:“那你更要拜王先生为师啊,有他的教导到时候也能考上探花。”
张震业点下头说道:“那就看王先生的,他如果不喝酒呢,我就拜他为师。要是还喝酒,那就算了,我跟着薛先生读书,还有马先生。”
周平在门口听到这个话,捂着嘴乐跑快快地去了舅父那里,把张震业说的话学给舅父听。
看到舅父那张脸五颜六色的,周平肚子是一鼓一鼓的,忍着笑,不能当面笑话舅父。
一个小儿嫌弃舅父,舅父的脸往哪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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