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教孩子读书了,王祭酒自个都脑袋懵懵的,谁说话也听不见,眼睛四处寻找,恨不得眼前有一个酒坛,抱着喝个痛快。
王祭酒是个文人,他做不到乡间粗野汉子那种酒鬼,那种想喝酒喝不到酒瘾犯了发癫打人的模样。
他强压着,不吃不睡,熬得两个眼睛通红。
周平实在忍不住,看不下去,给舅父拿来一小壶酒。
见舅父伸出的手都哆嗦,急不可待地端起酒壶对着嘴就喝。
喝完之后,闭着眼,脸上出现满足的神情。
周平悄悄退出去,去找钱浩铎,很是苦恼。
福满满说道:“我说了这个戒酒不能一下子干戒,因为酒瘾已经深入到他的神经,我没办法解释神经这个词。就是他自己很难控制,就像骨头里一万个蚂蚁在爬,喝了酒才舒服。”
周平望着三顺眼里露出期盼问道:“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
福满满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
她前世也没遇到过酒鬼呀,只是知道有那种戒酒机构,就这样很多人戒完酒之后,还会再喝,说酒瘾能戒,这个心瘾很难戒。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能够戒酒,但是我知道很难,就算是戒了酒,除非他生活的周围没有酒,不然早晚他还会喝酒。”
周平丧气,又不服气说道:“我还不服气了,要不然我也喝酒,我感觉一下,然后我自己再戒,我还不相信戒不掉!”
福满满说道:“你可千万别,别你舅父没戒酒,你成了酒鬼了。”
周平又说道:“那能不能有一个东西能代替这个酒瘾,而又不伤身体。”
福满满说道:“任何有瘾的东西都会伤身体,有一种比酒瘾更厉害,那要是上了瘾你不让他吃,他杀人的心都有。”
周平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云贵那边有一种花就是如此。”
福满满知道周平说的是什么花,这时钱浩铎说道:“那种花也是药材,少量的时候能治一种病。特别是疼痛难忍的时候能够缓解疼痛,但长期吃人就废了。”
周平也都不再追问,以为是钱浩铎给福满满说的。
他说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我舅父,就让他这么喝?”
福满满说道:“戒酒,只有他自己真的想戒了,或者是喝酒让他厌恶,他就能戒了,不然的话真的很难。”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那还是现代的一件事。说有个人戒烟戒不了,他的一个亲戚是个医生,把他带到医院去看吸烟人的肺。
那个人当时就呕吐了,自那以后再没吸烟,但是也是因人而异,有的人就是见了,也呕吐了,回过头来该吸还是吸。
福满满说道:“喝酒伤肝,但是具体怎么伤肝伤到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到真的伤肝了,也活不长了。要是能够让你舅父看到那个肝,被伤成什么样……”
她还举着手晃动着,周平当时胃往上翻,想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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