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树就赶紧回客栈,这事实在有些突然,他都有点怀疑姐夫心血来潮想逗他玩一回。
回到客栈严先生说福大爷朱大爷没回来,张玉树又去找了个闲汉回来,类似于金爷那种,大名县的百事通。
仔仔细细问了,大名府确实治安很好,他们都快没饭吃了。
张玉树又去衙门见了梁县令,黑着脸质问他人在他所管之地没了,莫不成上天入地?
梁县令三十多岁,算是年轻的官员。他没瑟瑟发抖,只是解释说派了人手一直在四处寻找。
张玉树发火也没用,可是又不知怎么办?
张玉树也不走,杨广华一直跟着他,梁县令作陪,全体不说话。
他们听着一波一波的衙役来回话,没有任何消息。
张玉树也只能带着杨广华回客栈,梁县令一直送出去大门,说今天晚上他一夜不睡,如果有消息就会派人去客栈送消息。
张玉树回到客栈,和严先生分析到底什么人能把姐夫绑了。
他还是怀疑是土匪,会不会为了要银子,问严先生知不知道太行山土匪的事情。
严先生说道:“太行山有土匪那也是上百年的事,那会大的土匪有两个,分南北,北面的姓西门,南面姓扈,扈三娘的扈。”
张玉树挑下眉,西门不就是岳父家吗?
“南北土匪互分地盘,但也互相有来往。说起来同行是冤家,但有时同行也是互助。西门家老奸巨猾,在开国皇帝打江山的时候就弃暗投明改邪归正,做起了镖局生意。扈家想观望,晚了一步,是被朝廷招安。”
张玉树对这个不知道,没听岳父说过,只知道西门家以前是土匪出身,别的没说。
“这就不一样了,被招安的总是让人不放心,当初被招安开国皇帝让扈家一个闺女嫁了他一个外甥,不过扈家闺女嫁过去也没生育,很明显的是不让她生孩子。给扈家一个闲职,没有实权。”
张玉树问道:“那扈家子孙现在如何?”
严先生回答道:“他们后来学起了西门家,做起了走镖生意。只可惜晚了几十年,而这几十年扈家子孙玩物丧志,吃喝嫖赌。等做镖局的时候能顶起来的没几人,后面几乎亏得倾家荡产,靠扈家一个老太太带着几个儿媳两个老姑娘硬是把买卖做下来了。现在在北边镖局这一行也算得起老大。只不过扈家自那以后就变成了女子当家。现在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当初扈家的事还被说书的编成段子。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没人敢再说扈家的事。”
张玉树心想,难怪他从没听说过。
听了之后冒出一个想法,姐夫不会被扈家人抢走了吧,当压寨丈夫。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拐走,扈家还是有那个能耐的。
问题是他们抢姐夫干什么?要抢也应该抢他呀,走到哪也都是他比姐夫招人。
严先生说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要抢也应该抢对面的这个张玉树啊,瞧多好看,比他姐夫年轻貌美,风度也好,比他姐夫会说话。
张玉树想到这里,又叫了闲汉来问扈家的事。
可是闲汉说扈家的事,他们不敢打听。扈家有个二姑奶奶,如今是扈家挑大梁的,十分之厉害。
而且扈家目前正正规规做生意,虽然用不着他们,但每年少不了他们的费用。
张玉树就问扈家姑奶奶有丈夫吗?
那个闲汉说道:“扈二姑奶奶嫁了三回,第一回没过门男方和人私奔了,第二回过门一年男方骑马栽下来没了,第三回是上门女婿,生个闺女,男的和人鬼混生个儿子,扈二姑奶奶把那狗男女轰出去,目前带着闺女在娘家挑大梁。人家都说她克夫,这会是没人敢娶。”
这样一说张玉树有种预感,姐夫没准就被扈家姑奶奶绑走了。
因为女人做事是没有理喻可讲,为何男人有的时候总说女人不可理喻,包括西门玉秀算起来是非常明白道理的,但有的时候他也会心里会想出是不可理喻这个词。
福土坑那会闹肚子去了茅厕,出来后捏着鼻子,见小二过来,他还客气说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