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华站起来给福土坑让座,笑着对福土坑说道:“大哥这一觉睡得快天黑了。”
福土坑说道:“我这人能吃能睡,所以身体好。”
杨广华说道:“我也是这样,我就最瞅不上我家里那些挑食的那些姐妹,一个个病病殃殃的模样,好像家里不给她们饭吃似的。”
福土坑说道:“对对对,能吃能干。”
刚想说我闺女说的啥,住嘴了,不能在别人跟前老显摆闺女,要不让别人惦记上了怎么办。
没一会那个严先生也来了,小二把他领进来,福土坑和小舅子互相看一看。一起站起来,笑着迎接。
张玉树说道:“正想着让小华子给先生捎个信呢,我订了一桌酒菜,咱也不出去吃,就在这里随意。”
杨广华跟着说:“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在这里随意,边吃边说话,想唱就唱。”
福张二人邀请严先生坐下,没一会订的酒菜小二端进来。酒菜就在附近酒楼定的。
这几人也不是冲着吃喝。
杨广华年龄最小,很是殷勤给各位满上酒,几位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高兴了就唱几曲。
严先生也能哼几首,看着玩闹成一团的福张二人和杨广华,他也没露出什么瞧不上的神色。
这人哪,要是事先不知道,看他们那样,那肯定会露出鄙视,三十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但是知道认识东野先生,那想法就不一样了,就会想这才是洒脱之人呢。
福土坑只喝了两杯酒,他说不胜酒力,说小舅子能喝个一斤。他以茶代酒严先生倒也没劝他,和张玉树一杯一杯喝起来。
这种酒酒浅,喝个一斤二斤的也没事。玩得高兴了,又是猜拳又是唱曲,除了福土坑,三人都喝得晕晕乎乎。
天也晚了,福土坑扶着严先生去了他房间,张玉树搀扶着走路晃悠的杨广华,让严先生和他一个屋。
福土坑和小舅子睡一间,进去之后张玉树就不装了,喝杯茶说道:“我看这两位是要跟着我们了似的,酒桌上几次我提了要送他们走。他们都说跟着咱去安庆府,这叫啥事嘛。”
福土坑说道:“别说这么多了,赶紧收拾收拾退房走人。”
他们俩也没带啥东西,当初云家要送给他们礼物,他们说不方便带,没要。
两人收拾收拾下楼结了账,让伙计把马车牵过来。
正等着哪听到身后有人叫大哥,一回头,见严先生和杨广华站身后。
福土坑和张玉树互相看一眼,真是无语,还以为他们喝醉了。
杨广华笑眯眯说道:“大哥也不招呼我们一声,刚不是说好了我们跟你一块走嘛。”
福土坑真想说啥时答应的话,算了,这两人是要赖上他们了。
他看一下严先生,严先生压根没喝多的样子,很镇定。看来他们想灌醉人家,人家也装醉。
张玉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打算去定州的,可是想了想快过年了,家里有老有小,我和我姐夫还是先回家,等明年有机会了再过来,到时候咱们再聚。”
杨广华说道:“我和先生商量了,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安庆府,正好先生也说带我出去游历游历,读书人也不能老闷头在家。大哥不是说了吗?那样读书会把人读傻了。”
福土坑深呼一口气,张玉树拽了一下姐夫说道:“那就一起,就是我们马车比较简陋,先生不要嫌弃。”
严先生这才说道:“不嫌弃,有车坐都不错,我年轻那会出门还走路几百里呢。”
福土坑赶车张玉树和他们俩坐在马车里,这二人啥也没带两手空空跟着他们。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张玉树想起外甥女总爱嘀咕的这句话。
从保定府直接往南走,要路过定州,福土坑想了想还是在定州落下脚,最好能把杨广华交给他爹。
他说在定州住一晚,杨广华说住他家。
四个人去了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