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听母亲说草木灰比棉花吸水,她想起来大姑生孩子的时候她在跟前,难怪产床上褥子下面铺了好多草木灰,她还以为乡下人舍不得多用褥子,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会她还小,还想着将来要是嫁人生孩子,一定准备好几床褥子。
因为是第一次来月事,母亲让她躺在床上不要下来,下床不要光脚穿鞋子,不要开窗见风等,说了一堆注意事项,让她感觉是坐月子。
不过她肚子不舒服也没心情出去,她也知道女人月经期的保养是非常重要的。上辈子上高中的时候,每次来事肚子疼,后面疼得严重了才给亲妈说了。
亲妈带着她去看中医,一个女大夫训斥了她们母女俩。说女孩子从第一次来月事就要注意,还说现在的女孩子来事根本不注意,光腿穿裙子,露胳膊露腿露肩膀,等到生了孩子后才遭罪哪。
从那以后她自己就非常注意,每次来事穿旅游鞋运动裤,大夏天不吹空调平时也尽量不穿露肚脐的短装。
上大学的时候,室友们笑话她老古董,但是后来那结婚早的同学生孩子不管月子做好没做好,都说落下一身毛病。
这一次她可要从第一次就开始保护自己。
姥姥也知道了,同样是欢天喜地,送了粥过来,还说这几天吃的饭姥爷给她单做送过来。
也说了一堆注意事项,最后说她嫁到张家,每次都是姥爷给她专门做饭。
说完叹口气说道:“我算是没受过罪,就是遗憾没能给张家多生几个孩子。你姥爷说孩子要好不要多,生一堆养不活病病歪歪的有啥用?”
福满满看着姥姥,只比奶奶小几岁,但是奶奶看着比姥姥大十几岁的样子。
姥姥啥时候都是脸色红润,奶奶啥时候脸色都是灰暗,不笑法令纹很深,一脸凶相。
这两年好了一些,脸上有肉,见人就笑。
福满满没想到父亲也过来了,她去了外屋,见父亲笑呵呵,说是大姑娘了,让这个具有现代人的灵魂的她都不好意思。
福土坑见女儿头一回露出羞涩和难为情,心想,这回看着女儿才像个姑娘样。
他说道:“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只可惜好多钱不在跟前,不然让他给你把把脉看一看,有没有要调理的。女子这个是最紧要的,以后可不能瞎跑了。”
福满满不是装,是真的难为情啊。上辈子活到快三十,也没和男性面对面说这方面问题。
古代这方面现代是开放呢,还是父亲比别人开放。
大舅也来了,过来给她送了一个红包,说恭喜我们家三顺成大姑娘了。
福满满觉得或许这里的人都这么开放吧,把这种事情就是像当生孩子似的说声恭喜一样。
她做不到故作大方,还是面红耳赤。好在大舅也只是说这几天的饭菜让姥姥送过来,别的没说啥事情出去了。
福满觉得既然这么开明,为何女人要偷偷摸摸的呢?想起来为什么了,现代去庙里上香身上要是来事了不能去,因为觉得经血是污秽。
所以女子的用品偷偷摸摸不让别人看到,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晒在外面。
福满满心想,以后来事要去庄子里住,住那个有两层楼的院子里,然后专门找个地方晒私人用品。
那个院子没有男性进去,就是父亲和大舅也从来不进去。
将来嫁人也要准备一个地方专门晾晒自己衣物。
不说福满满成大姑娘了,说钱浩铎跟着周公子去了京城。
他很奇怪,周公子去京城办事,余尚完全可以留在安庆府。就算余尚跟着要去,一个月之内不用针灸也可以,长期的治疗中间也要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