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子这样一想,说话不好听了。
左子芩是想和严婆子搞好关系,才主动来找她说话。见严婆子这样,她就不再过来。
她不过来严婆子去儿媳屋里,给儿媳上课,就是要说给左家小姐听。
什么好女不嫁二夫,女人要从一而终,千万不要做没廉耻给祖宗蒙羞的缺德事。
她有心说跟之前的有所保留的谩骂不一样,专捡难听的话说,女子勾引人是什么下场,连累娘家侄女,走出去被人唾弃。
就算是那样能进门,将来生了孩子连累子女。孩子长大后,别人一句话:你娘做的缺德事,谁家给孩子定亲不打听呀,一打听完蛋,到时候生了儿子娶不上媳妇,生了闺女嫁不出去。
活该!就应该沉猪笼,免得祸害娘家祸害婆家。
左子芩本来就打算离开福家,要找哥哥商量在外面租个房子,不住在福家听这些侮辱人的话。
可是哥哥这两天总是早出晚归,说是在晋名寺帮着治病,她没机会说。
可是严婆子说得太难听了,而且那眼神看着她也怪怪的,是轻蔑的眼神。
左子芩一大早的就到客房堵住要出门的哥哥。
左嘉礼见妹妹委屈吧啦的眼神,眼睛像哭过,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左子芩哪里好说这些事情,只是说她住在福家不自在。
左嘉礼说道:“那就回家,走快点还能赶得上回家过年。”
左子芩不想回去,她听严婆子说师兄给家里来了信,说是过完年会回安庆府,还说周公子跟着一起回来。
她要等着师兄回来,要当面问清楚。如果师兄心中有她,她宁愿背负骂名,宁愿爹娘不认她,宁愿跟着师兄去所有人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相信师兄会明白她的深情,会感动她的深情。她也相信师兄心里一定会选择她。
左子芩给三哥说要回也得等过了年春天的时候回,冬天太冷了路上辛苦。
本来还满怀高兴的左嘉礼一听妹妹这么说又丧气了,赶紧又给父亲去了信,说妹妹打算过了年春天回去。
他因为妹妹的事一直给福土坑赔笑脸,也没脸面对三顺。
人家知道了妹子对她未婚夫有想法,也没说把他们兄妹撵出去。他就去庙里帮忙,说出父亲的名号,庙里主持也留下了他。
既然妹妹说在外面租房子,左嘉礼更加愿意,天天在福家像罪人似的,他也难受,搬出去也好。
左嘉礼先去租房子,尽量找离福家远一点,离寺庙近一点的住处。以后带着妹妹去寺里,见见人间疾苦。
他找到房子之后全部收拾好了,才给福土坑说。
福土坑客气的挽留几句,帮着送他们去租的地方,也认认门。
福满满作为主家,又是钱浩铎的未婚妻肯定要出面,一起去了左嘉礼新租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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