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钱浩铎很早去了药铺,师傅来了之后他把岳父的信和礼物给了师傅,又说有个叫周平的公子找师傅看病。
左神医先打开福土坑来信,无非是感谢他照顾女婿,又简单说了一下怎么和周公子认识的。
他放下信,先拿了三顺给他做的鞋,穿上一只咦了一声。
这鞋怎么一高一低呢?
他把另一只穿上这才一般高,走了两步,明白了。
这个鞋后面比前面高,这样一穿增高了。
左神医笑道:“我就是个子不高,三顺有心了,还记着我说过的话,我说过羡慕那些长得高的。以后让你师娘就给我做这种鞋。”
他还走到儿子跟前说有什么不一样,左嘉和瞅半天,说父亲气色比昨儿好。
左神医哼了一声不理儿子,继续看信。
这时进来两个人。
左神医一瞅打头的那人就知道是福东家信里说的周公子。
福东家说周公子是一潇洒贵家公子。
看得出来,这两个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年龄不大,不用说话,走路和神态透出家世不凡。
左神医说道:“是周公子吧?福东家信里说了。”
周平和余尚两人上前自我介绍,说是云贵人氏,一直在打听左大夫,几次都没有遇见。
他递上礼物,说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左神医一看光是木盒都很精美。
“朋友所赠,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处,借花献佛给左大夫也能派上用处。”
周平打开礼盒,左神医看一眼暗自吃惊。
两个木盒里装的都是药材。而这两种药材十分之难得。
看来这个周公子不是一般的贵公子,礼物也不是什么朋友所赠,专门买的。
如果没有福东家介绍他是不会收下如此贵重礼物,能送这个肯定是很难医治之病。
但是他这会儿要不收就有点驳人面子,先收下吧,回头再说,要是治不了的病以后再还给他。
左神医请他们去一诊室,坐下后直接问道:“不知哪位公子身子不妥?”
周平介绍余尚,说道:“这位是我兄弟,虽然不同姓,但我们像亲兄弟一样。从小一起长大,我习文他习武,他到十五六岁才发现不能人道。”
左神医听到这看了一下周公子旁边的余尚,见他一脸的不自在。
“他不好意思,我带着他看了不少大夫,有的说是天阉,有的说是被人下药。他是庶出,是他们家的庶长子。”
他这么一说,左神医明白周公子的意思,他们怀疑是被嫡母所害。
“我兄弟心灰意冷,我说不能放弃。听说了左大夫之后,我们就开始打听。但每次到了地方,左大夫就已经走了。这次专程过来,就想让左大夫给我兄弟好好诊断一下,是天阉还是人为,能不能医治。”
左神医皱眉,如果是天阉压根没法治,如果是人为,无非是下药,下药之人,并不曾害他性命,但是却让他断子绝孙,这一招很符合妇人所为。
左神医让余尚伸出手,他把脉,脉象目前看不出什么。习武的缘故,身体健壮,没啥毛病。
左神医站起来,从一个书架上拿出一本画册。他打开放到余尚面前说道:“你仔细地看,一张一张的看了之后我再给你把脉。这可是我在别处买的,很难得,那些老爷们私下里都藏一本夜里偷摸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