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神医不是因为福家的事耽误了,早就走了。
福土坑见他确实挺着急,也没多说挽留的话,给他准备一些礼物,左神医要了一辆马车,说亲自赶着马车走。
西门威让他一个儿子送一段路程,说一老一少长途跋涉得太累,左神医没拒绝。
福满满虽然之前很想让钱浩铎拜左神医为师,可是突然要分开,感觉心里空唠唠。
她哭了,在钱浩铎面前哭了,如果不是放不下家里,真想跟着一起去。
钱浩铎郑重给她说道:“妹妹,等我回来娶你。”
福满满擦擦眼泪说道:“你可别跟你师傅学,到时候带回来一个。我不会像师娘那样,为住城东城西打架。”
不是因为年龄小,她都要说牙刷和男人不能共用的话。
钱浩铎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我不在跟前你也别叫别人哥哥,我会难过。”
福满满点头保证。
她终于给钱浩铎做了一双鞋,熬夜做的,又给他塞了五百两银子,说一定给家里捎信,一年没信她就去找他。
古代交通太不方便,不可能说半年没消息去找他,雁荡山那边交通更不发达。
再是恋恋不舍,也得送他们师徒离开。
看着马车远去,福满满哭得不行。
他们几个小朋友在一起,福土坑和小舅子在一起。
范香兰搂着福满满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三顺姐姐别难受了,没准明年小钱大夫就回来了。”
福满满哽咽道:“哪有拜师学个一年就跑回来的,我只希望左神医能够三年带他回来一趟。”
西门宣说道:“三顺妹妹,三年不回来,我带你去找他。”
范香兰看了西门宣一眼,陆随桦又看了范香兰一眼。
他早就发现范小姐总是留意西门宣,可是那个傻小子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会儿还说什么要送人家的未婚妻去找未婚夫,不知道范小姐眼里冒酸气?
福土坑对张玉树说道:“这几年我把好多钱当自己儿子似的,这猛地离开了,心里怪难受的。”
张玉树说道:“回家吧,站着吹风呀。”
福满满回到家在钱浩铎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去到他的屋子里。
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书架上少了几本医书和她写的话本子。
她看到桌面有本书,是诗经,拿起书,书里掉下一张纸。
打起来一看,上面写的执子之手,与你偕老!
福满满又哭了。
这是钱哥哥给她的保证。
她上辈子就想嫁个两情相悦的,无论贫穷和富贵两人能一辈子牵手到老。
沉闷了几天,福满满打起精神准备开始做事。这就要到三月底了。在哪盖庄子还没定好呢。
范香兰来找她说有一个地方不错,是陆随桦说的地方,他们去看了。福满满问道:“怎么没有叫上我?”
范香兰说道:“我前天来本来是想叫你的,但是我看你心情不好我就没说,我们几个先去看了。”
“是哪里?”
“比较远,安庆府有个玉华山知道吧?陆随桦说如果在那儿建庄子最好,有山有水,夏天还可以去避暑。”
福满满说道:“我又不是盖游玩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