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对岳父刮目相看,道:“岳父了不得呀,小婿佩服!”
他还装模作样给岳父抱拳,张玉树拍他一下,笑道:“得了,别演戏了,咱去书房说话。
去了书房,福土坑给他说了左神医做的事,张玉树说道:“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左神医有点本事,不仅会看病,还会刨坟。见了他我向他要点,到时候谁惹了我,我就刨他祖坟。”
福土坑道:“对对,我也要点。”
两个人是说笑,谁没事干了做刨人祖坟的缺德事。
他们私下说话不是说笑来的,说了说这次事情的古怪,总结下教训,觉得两家根底太浅,以后他们负责赚钱,一定要让儿子好好读书,走科举之路。不然有事有事只能是挨打的份。
福土坑说道:“这个事情如果轮到范知府,别人首先想,范家根基厚,家族大,不可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坏事。就算有啥,罢官免职回家种地。我们哪?直接没命!所以我想了,回去后把我们整个福家家族好好联合起来,以后屋里有读书苗子我出钱供他读书,光靠我一家,力量太小。”
张玉树说道:“姐夫说得对,等我见了大伯商量一下,我们张家也得如此。”
两人深刻理解了光是赚钱没用,出点事赚的钱全贴进去了,还得家里有官好做事。
靠别人?
那也得有利益相关别人才会帮忙,不像一个姓一个族的,帮你就是帮我,必须帮忙。
第二天西门玉秀带着儿子回来,一家人又抱头痛哭一番,西门威当着亲家面把休书撕了,说没去衙门登记,休书作废。
张玉树说道:“那是那是,当初也是形势所迫,我还是西门家的女婿。”
西门玉秀抱着小儿子含泪看着丈夫,张震业挨着父亲站着,撅着嘴说道:“娘不让我去找多多姐姐,我要让多多姐姐放爹和姑丈出来。”
没法给他解释,张玉树说道:“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说话,跟着你娘才是。”
张震业说道:“我不是小孩子,弟弟才是小孩子,我能保护家。”
看着他瞪大眼睛挺着胸脯,张姥姥上前搂着他乖孙的叫着。
福家那头,严婆子越看孙女越满意,她知道州府的知府孙女和三顺是好友,天天给牢里的人送吃的,见了她一口一个福家祖母的叫着。
乡下人把祖母叫奶奶,只有官家才叫祖母,严婆子顿时觉得自己高大尚了。
这会觉得孙女是人见人爱,虽然她之前不喜欢,如今知道自己以前眼瞎,没看到孙女的好处。
福满满对奶奶也改观,为了儿子不怕死,大冬天走过来。
不过对奶奶说的什么她不让大伯三叔过来的话一点也不相信,如果是父亲,绝对不会让奶奶一个人带着个六岁的娃走去州府。
在奶奶身上,充分体现了有句话说的,手指头伸出来,咬哪个都心疼。
当年父亲把家败了,奶奶卖房子卖地,撑着这个家。之后想把她给人当童养媳收银子,在古代不算卖,卖了是奴婢,有卖身契的。
那次三叔赌钱,奶奶把铺子租出去给三叔还账,和父亲对着吵,她当时觉得奶奶做事不地道,偏向三叔。
但这次奶奶的所作所为,福满满理解了奶奶当娘的心。虽然以后奶奶还会做些极品事,但不能否认她在这次事情上对父亲对他们二房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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