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边帮着维持秩序边给福土坑说他那边的情况。
说他的房子塌了一半,他和兄弟两个抬着父亲出去,把父亲安顿好,他就想着跑来福家看看,正好听到三顺的声音急忙跑过来。
福土坑问道:“你的头是咋回事?受伤了吗?”
金爷摸了摸脸很是高兴的说道:“本来小钱大夫说过了年帮我割脸上的肉瘤,今天我去屋里抱我小侄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磕哪了,这肉瘤啥时候没的我都不知道。等到在门口的时候我爹指着我的脸,我一呼拉脸一手血。以为是磕破了头,我儿子说脸上的肉瘤没了。”
他一脸的血迹,却又笑得激动,很是狰狞。
福土坑说道:“那你可是祸中有福了,省得挨一刀。”
金爷说道:“感谢你们家三顺给我指了路,让我得了金大善人的名号。才在这次地龙中把折磨我几十年的这个肉瘤磕没了,我一家老小一个没受伤。等这个事儿过了,我要去庙里磕头,感谢菩萨保佑。”
福土坑故意大声道:“可不就是菩萨保佑吗?这么大的灾难,我福家一个人没少,庄子里的地窖一个没塌,地窖里的冬菜和粮食还有一半,感谢菩萨保佑我福家,我要把地窖里的粮食全拿出来施粥,让我安庆府百姓渡过难关!”
金爷给福土坑作揖,同样是大声说道:“我替城北的街坊多谢福二爷,我金某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把子力气,愿听从福二爷安排。”
虽然是两人说话,周围的人全部听到,听到这个福二爷说要拿出粮食施粥,心里安定些。
有吃的就能活下去。
一直到天快黑,福土坑他们才收拾回家。
所有人都累坏了,福守信一趟趟的赶马车送粥,福春花带着丫鬟熬粥也是累得胳膊抬不起来。
小严氏把全全交给张氏照看,她带着家里的赵妈妈和林妈妈一起来帮忙。
晚饭是用家里的腊肉做的,让所有人饱饱吃一顿,第二天还得继续忙乎。
吃了晚饭,福土坑不放心庄子,自己去钱浩铎院子里拿了些药材赶着马车去了城外庄子。
钱浩铎很晚才回来,他快累瘫了,说今天只能帮一些人包扎,把断了胳膊腿的打上木板。
福满满让他躺着,端了热水给他洗手,见他两手都是伤口,心疼地掉了泪。
能想象好多钱没工具用手用脚来劈开木板的情景。
钱浩铎安慰说道:“三顺妹妹别哭,我没事,一个阿婆帮我把刺挑出来了。明天我还要过去,歇一会准备纱布药膏,先处理那些有外伤的。知府大人也派了大夫过来,没那么累了。”
福满满说道:“明早我给你蒸包子,家里还有腊肉,给你蒸腊肉包子,包子顶饿。”
钱浩铎笑了下,握握她的手说了声谢谢。
“别说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装药材的屋子里有淮山,你拿出来熬粥,平大叔说他家里也有一点,全给我们。”
福满满说道:“我和我爹说了,明天让袁管事把地窖里的冬菜干菜运点回来,还有水果,熬干菜粥水果粥,比白粥强点。”
她把地窖里冒白烟的事情说了,钱浩铎听了皱眉,不知这异象给福家带来什么。
小严氏端了热粥和包子进来,福满满站起来接过来,亲自喂他吃。“如果是平时没闹地龙,地窖里冒白烟可以说是出现祥瑞。偏偏在闹地龙的那一刻,那么多人看到是堵不住嘴的。我爹说听天由命,做我们该做的。”
钱浩铎经历少,很多事情都是听爷爷说,这种事情还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