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范香兰来上课了,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看到福满满还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那个意思是她不会被这件事打倒。
福满满回她一个加油的动作。
先生还没来,她俩又悄悄走到一旁说了会儿话。
范香兰发现这次西门宣没有跟过来,看到他一本正经地坐在他的座位上。
她问道:“他今天是咋啦?”
福满满顺着她眼光看过去,知道她问的是西门宣。
“不知道啊,他今天来了也是这么坐着没和我说话。”
范香兰说道:“矫情!肯定是秦家那个坏怂说他是我未婚夫,他就躲着,我都不介意他装什么假正经?”
福满满说道:“他哪有这心眼?肯定是家里长辈说他了。我把他叫过来问问。”
范香兰说道:“别叫,不管他。爱谁谁!”
福满满也就没有叫西门宣。
接连几天西门宣都是如此。
范香兰每天来了,先看西门宣,然后撇嘴,和福满满说一个男人家如此矫情。
她说啥福满满不会附和,也不发表意见,怕说错话让范香兰多想。
她发现范香兰每天来先看西门宣,然后撇嘴,脸上是不屑。
而西门宣则尽量不看她们,再也不主动跟在她们后面了。
几天后学堂里多了三个女娃,王家的王萍王蔷王莹。王萍比福满满大一岁,王蔷比她小一岁,王莹七岁了。
自上次见过她们之后没再见过,一转眼长这么大了。
王蔷还是圆圆脸,一笑俩酒窝。
福满满带着福家的几个上前行礼,称呼表姨,福守信他们跟着称呼表姨,第一次见,好奇怪这么小的长辈。
王蔷上前拉着福满满的手说道:“外甥女,我可想你了,你也不来看我。”
张震业一旁说道:“表姨想表姐讲的故事,不是想表姐。”
王萍偷偷笑,王莹不记得福满满,好奇打量。
马秀才进来,学生各自坐下,王萍姐妹坐在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她们姐妹也是男装。
马秀才很郁闷,他开这个私塾是为了糊口,目前糊口是没问题,可就是全部都是熟人送进来的,让他感觉还是别人施舍。
谢先生劝慰他说,反正你是为了赚钱生活,熟人也罢,生人也罢,不少你银子就是。
少是一点没少,还多了哪,福利还好,每天不断的小吃点心。他和妹妹的一年四季的衣服西门家全包了,冬天课堂里的火盆也是几家负责。
马秀才认为的寒窗苦读根本没有,天天暖和的手都出汗。
春天到了,课堂里有花盆,院子里有凉棚。
这哪是来读书,是来参加聚会。
还好,福家有个福守信和福守财一心苦读,其他的就好像是来聚会喝茶吃点心的。
罢了罢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只教好他的书,谁能学多少算多少吧。
这会儿又来了三个女娃,一看就是来聚会的。幸好王家是文官之家,虽然是西门家的外孙女,但在家里也读过书,不会从一二三教起。
又过了几天,谢先生带两个少年进来,说在这里读书。没等马秀才看清这两人是谁,课堂里呼地站起来好几位。
是三位,两位瞪着眼,一位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