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带着女婿急忙往金爷家赶去。
不知道金爷家在哪,问了个闲汉带着他们去了。
一进门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金爷的嗓门最大。
“爹!爹!”
“大夫!我爹咋不醒?”
一个老者的声音说道:“中风最怕挪动,本来没这么严重,谁让你们把老爷子从地上搬到床上的?”
金爷的声音:“谁搬的?谁搬得动我爹?”
福土坑带着女婿进屋,走进了里屋,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吃一惊。
好家伙!
金爷的父亲估计有他四个重,躺在那一摊肉。
难怪金爷说谁搬得动,没五六个人搬不动这一块肉。
屋里乱七八糟,没人注意他们进来,那个大夫收拾药箱准备走,金爷拉着他恳求道:“大夫,大夫你再好好看看,我爹一直是你看诊的,麻烦你再看看。”
那个大夫瑶瑶头道:“太晚了,听天由命吧,脉像都摸不到了。”
金爷这时才看到福土坑,又看到背着药箱的钱浩铎。
想起福二爷的女婿是个小大夫,上回就是给平仵作家的闺女看病被人打了。
但是他看钱浩铎这个年龄,心里不悦。
想着福二爷怎么能把一个学徒带来了的。
不悦也不敢说啥。
交代家人去送大夫,他对福土坑说道抱歉道:“二爷,你看我家里……有点事,目前……招待不周。”
那意思是目前没工夫招待他。
福土坑把他拽到一旁,小声说道:“你别看我女婿年龄小,那可是有祖传的医术。范知府他爹当时中风我女婿在旁边救了他一命。”
金爷吃惊,看向钱浩铎。
“这话我可不敢胡说,我胡说谁也不敢胡说到范知府头上。不信你直接去问范知府,如果我骗你我把头摘给你当球踢。”
金爷脸上出现犹豫。
想想福二爷确实不敢拿知府他爹来做文章。
他急忙说道:“那给我爹看看。”
福土坑一把拉住他说道:“看病这个事情,哪个大夫也不能保证。你要是让我女婿看呢,要是出现什么你不能赖我们,我可是好心,一听说你家老爷子病了,急忙拽着我女婿来的。以后你要抱怨我女婿,你冲着我来。”
他这么一说,金爷又犹豫了。
钱浩铎不听他们两个啰嗦,走到床边儿先给金老汉把脉,探探鼻息,翻翻眼皮。拿出银针扎了几个穴位。不错眼儿盯着。
等到金老汉眼皮动了动,他迅速把银针拔下,又换了几个穴位扎进去。
金爷看到父亲有反应了,扑上去喊爹。
钱浩铎说了一句:“闭嘴,让其他人都出去。”
金爷让兄弟和媳妇出去,只有他和福土坑钱浩铎在屋里。
钱浩铎说了一声帮忙把衣服脱了,金爷和福土坑两个人费劲地把金老汉身上的衣服脱了,又吩咐人在外屋点了几个火盆。
钱浩铎在金老汉身上又扎了十几个针,半个时辰之后,金老汉才发出嗯嗯的声音。
钱浩铎说道:“目前只能说命救回来半条,以后要治也要养,但是,偏瘫肯定是,能下地都算不错。”
金爷说道:“那就麻烦小大夫给我爹治,需要什么药材您老……您您说。”
“药材都是小事,你爹最重要的是要减重量,这个病就是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