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子二人站起来躬身道谢。
福土坑让他们坐下说话,看得出父子俩实在是紧张,又带着害怕。
钱浩铎又介绍这家人:“平爷爷是仵作,平大叔也是仵作。”
福土坑吃惊,有点儿汗毛竖起。
仵作这个行业,不说别人看不起,就是想到他们成天和尸体打交道,一般人家也不愿和他们交往。
女婿怎么认识他们的?
钱浩铎对平大叔说道:“不用耽误时间,带妹妹过来,我岳父见多识广,没准能够知道有什么土方子。”
平大叔说声是,过一会儿牵着一个女娃进来。
别说福土坑,就是张玉树也吓一跳。
女娃大概五六岁,左脸上长了一块铜钱大的肉瘤。肉瘤往外突突,疙疙瘩瘩颜色发黑。
那个女娃看到屋里有陌生人,急忙躲在父亲背后。
平大叔柔声说道:“二妞别怕,是来给你看病的。”
他让女儿坐到板凳上,钱浩铎仔细看她脸上的肉瘤,用手按一下。
拿出布兜里的一个木盒,打开后拿出银针给那女孩头上手上各扎几针。
扎好针后,平大叔把女儿牵到里屋,出来后不敢坐下,紧紧张张地站在一旁。
福土坑问道:“是胎里带的?”
平大叔还没回答,平老汉突然痛哭起来,平大叔祈求地望着父亲,眼里是泪。
“爹,二妞在里屋。”
平老汉压住哭声,使劲捶着胸口,老泪纵横。
钱浩铎给岳父说女娃情况,“妹妹是一岁多脸上长的,最开始是针尖大的黑痣。”
福土坑吓一跳,这才四年就长得这么大,这要是成年还不把整个脸盖上?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只好说道:“等我回去问问我岳父,有什么方法会让我女婿告诉你。”
留下二两银子和张玉树告辞。
等女儿女婿下学,把他们俩叫进书房问了,这才知道上次孙二娘的案子,女婿竟然跟着去验尸,也是女婿发现穴位针眼。
当时的仵作就是平大叔。
钱浩铎为了以后有什么尸检之类的让平大叔叫上他,特意和他接近。
见他成天愁眉苦脸,以为他家里有什么难事,问三顺妹妹要了二两银子给他。
平大叔没要银子,踌躇半天说想让钱浩铎给他女儿看病。
钱浩铎问是什么病,平大叔说了,曾经看过几个野郎中,没有办法治疗。
他们这样的身份去医馆也没人给他们看,钱浩铎就去了,说他试试。
福满满在旁边说道:“那家人好可怜,因为做了这个行业邻居都说他们是遭了报应。”
福土坑明白那会为何平老汉痛哭,他儿子又祈求他别说,或许平家人自己也认为是报应。
福满满继续说道:“就这样那家人也没有嫌弃女儿,还想尽一切一切办法给女儿看病。我给钱哥哥说了,只要有一点把握都要试一试。不过要把话说清楚,治不好也别埋怨我们。”
钱浩铎说道:“不会,平大叔说了无论治好治不好,他都不会埋怨我。”
福土坑问女儿:“这事你咋没跟我说呢?”
福满满说道:“我怕父亲忌讳,再不让钱哥哥去给人家看病。”
福土坑说道:“我是挺膈应,可是爹是那种庸俗的人吗?太小看你爹了。”
福满满马上拍马屁:“是我不对,爹是咱家主心骨,以后有啥绝对不会瞒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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