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秀蹲下打儿子两下屁股,恨恨说道:“你再问人要东西,娘把你送到姥姥家去。”
张震业捂着眼睛装哭,张姥姥赶紧抱起孙子责怪儿媳道:“吓唬他干啥?”
西门玉秀无奈地对着福满满笑一下。
一家人去了包房吃饭,张姥姥张姥爷也坐下来,福满满先说父亲大舅带着钱浩铎去看病人,又大概说了一下东野先生的情况,说了在范家逗留的事情。
张姥爷摇头晃脑说道:“这个吃也得会吃,不然吃出毛病来。”
张姥姥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成天说这些还没说够啊,先让三顺吃饭。”
张氏顾着喂小儿子吃饭,福来来自己坐在那吃自己的。西门玉秀看着儿子不要乱动,小严氏不敢多话,只给自己两个孩子夹菜,她是沾了二房的福,吃好的穿好的孩子还跟着读书,所以夹着尾巴做人从来不敢冒头。
福满满好好地喝了一碗粥,出门在外太干了,还是姥爷做的粥好喝。
她问生意怎么样,姥姥眉开眼笑说好得很,现在女宾部那边都坐满了人。还说曲山酒的生意,那更是好得不得了。
西门玉秀说张鸿才去了怀庆府和关中,几天一封信地催要货。
张姥爷说道:“现在做不出来,要不然的话,往山东辽东那边跑货,北边的人冬天喝酒多。”
福满满吃着饭听着,辽东山东有程家范家,还有东野家,销路肯定不没问题,往南走有彭家,这酒的生意说起来要比开饭店强多了,但是欲速则不达,慢慢来。
张姥爷说道:“你爹和你大舅等着你回来问问要不要再买个庄子扩大经营。”
福满满说道:“先不用,还没做稳呢。咱们刚开始做一年都不到,一个品牌质量最起码坐稳几年后再想着扩张。”
张姥爷说道:“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钱赚多赚少都是花,要把事情做好了。咱们两家没有根基,起得太高不稳容易摔倒。”
福满满笑道:“我发现姥爷是最最明白的人,所以我们张家有姥爷才能够稳打稳扎。”
小严氏听到满满说我们张家,心里想幸亏婆婆不在,要是婆婆在听三顺这么说肯定不愿意。会说孙女胳膊肘往外拐,姓福又不姓张,不替自个家着想。
福土坑和张玉树带着钱浩铎跟着病人儿子去了一个小宅子,进了屋里看到一个老者躺在床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暗沉,干瘦。有一个长的和带他们来的人一看就是兄弟俩的人站起来问道:“大夫呢?”
钱浩铎背着药箱上前,那人也像见了鬼鬼似的睁大眼。
带他们来的人说道:“二弟你先让开,让钱大夫给爹看病。”
那人哦哦赶紧后退,眼神是疑惑。
领他们进来的人搬了个板凳给钱浩铎,钱浩铎坐下,边诊脉边问那二人病人的情况。
老大说道:“我爹是消渴症,很多年了,一直吃着药,可是最近越来越严重,每天的尿都是甜的。现在饭吃得少不停地喝水。不敢吃米面主食,就吃点豆渣饼,可是太粗我爹咽不下。”
钱浩铎又看了看病人的眼睛舌头和手,开了个方子直接交给岳父说道:“岳父帮我去拿一些药。”
又问病人儿子家里有没有熬药的,病人的儿子说道:“有,都有,就是小磨也有,我们随身带着亲自给父亲磨豆面。”
福土坑拿着方子看了一下,看不懂快快跑去药铺抓药,等人家抓了药给他,吃惊,怎么这么一大堆呀,女婿这是要给马驴开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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