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说了前来求医的是安庆府附近宁国府的一家,人家现在就住在安庆府等着呢。
福满满说道:“明天呆一天,后天就回家。明天我要去看一下多多,给她带了礼物。”
福土坑问张玉树郎尚书找他干什么。
张玉树说道:“给我发半天牢骚,我说你给我发牢骚有啥用,你去找彭大人发牢骚呀。你们俩都是无德大人亲家,连个无德都对付不了吧。”
福满满不知咋回事,坐着听着。
原来她救回来的吴二月的祖父,知道了孙子孙女一个在郎家,一个在彭家,他也没说要认回来,三天两头上门。给孙子孙女送个啥,当祖父的关心关心。
不让他进,他就在门口等。遇到熟人他就解释一下。
郎尚书说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厚脸皮的人,之前只听说无德大人脸皮厚,没打过交道,真没有想到成滚刀肉了。
福满满这会儿明白干爹为什么把吴二月的弟弟当他庶女的上门女婿,姓氏都改了。
如果不这样,无德大人要回他的孙子那真是名正言顺。
都这样了,外人都知道咋回事,他竟然毫不在意,不用别人说,自己明打明的告诉别人。
可算是把厚黑学用得纯熟。
这个事不关张福两家人的事,张玉树只是说了说。
晚饭彭大人请客,他们都去了彭家吃饭,从小门进去。
范选心想,这两家人和彭大人不是一般的熟,不然不能两家之间开个小门互通来往。
彭大人对他们很热情,见了礼坐下之后对范选说道:“我和你父亲认识,你父亲做事我是很佩服,比我强。我这人性子直,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你父亲说话从来不得罪人。你哥范进怎么不像你父亲呢?虽然我没见过,听三顺他爹说了些。”
范选惭愧,不知道说什么。兄长再不好,他也不能跟着别人附和。
武雪松说道:“是他娘惯坏了,我是大舅子可以说一起长大,不熟悉嘛,也都比知道彼此。不过他没犯过什么大错,要说本事也没有。”
彭大人说道:“不犯大错也是一种本事。你瞅瞅有多少人家,都是被那些不肖子弟犯了事连累了。要我说,外面有几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男人在外做官,应酬也好,逢场作戏也好,好色也好,免不了的事。但得分清轻重。为了外面的女人,家宅闹得不宁。那就不应该。”
武雪松使劲点头说道:“对对对,我同意大人说的。没那本事处理后院还是娶一个媳妇,就像我娘说我,心眼子让煤灰堵了一半,一个媳妇还搞不定呢,屋里多两个人,遇到有心眼儿的,还不是被人家玩得团团转?”
他一说这话,福土坑跟着附和。
“武大哥说得对,要说男人好色,哪个不想多找几个女人?我说我不想那是假的,但是我知道我没那心眼子,我媳妇更是贤惠得很,屋里女人多了我媳妇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肯定谁会来事,谁说得好听我向着谁。所以我想了,这辈子没福气左拥右抱。为儿女着想,还是守着媳妇过吧。”
武雪松看向张玉树,张玉树说道:“我要想几个女人进门,可以说随随便便。但是我媳妇对我太好了,我不能那么做。孩子不是一个娘生的贴不到一块,将来赚下万贯家财,不见得能守得住。”
武雪松很欣赏地看着他说道:“张老弟说的话我认同,我娘就是这么说我的。所以我在外面的事从来不回家说,我外面的人要想跟我闹幺蛾子,哪凉快上哪去!花钱找个乐子还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范选不说话,他家有个被外面女人牵着鼻子走的父子俩,没脸说话。
一帮男人除了范选没发言,其他几个就女人的话题,各抒己见,都说的是以家庭为重,以子女为重,但也畅想了一下左拥右抱的滋润。
最后张玉树说了郎尚书抱怨的事,彭大人也紧皱眉头,他和郎尚书一样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