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这是我让钱哥哥做的,太爷爷每天早晚抹一遍,这个手啊脸啊就很滋润,像婴儿肌肤般光滑。”
东野先生很享受福满满给他轻微细致的抹手,让他想起小的时候。大冷天写了字之后,祖母也是这样给他用面脂膏抹手,抹完了之后还戴上手套。
“太爷爷,回头我让老奶奶给你做双手套,晚上抹了之后戴上,第二天早晨起来伸出手来,别人还以为是个小娘子的手呢。”
东野先生哈哈乐道:“谁家小娘子的手像我这样,骨瘦如柴。”
“那是太爷爷瘦了,太爷爷多吃点肉,两个月手上就有肉了。”
在外面听着的东野子瑜嘴角抽抽。
小姑娘说得太夸张了,可是能听得出来父亲的很开心。
东野子瑜伸出手,心想今天晚上我也试试。晚上回到自个屋,问夫人有没有那个抹手的药膏。
夫人拿出来他还说你给我抹吧。东野蓝氏奇怪,丈夫这是怎么了?
她也没问,打开盒子用小木条挖了一点面脂膏给丈夫抹手。
东野子瑜闭着,是挺舒服。回头问小姑娘要一盒放在书房,没事自己抹抹手。
现在东野先生一直喝着钱浩铎煲的药,慢慢的尿里糖分越来越少,一直到没有甜味儿。
福满满真佩服古代的孝子,当儿子的天天尝父亲的尿液来判断病症。
难怪有个记载说哪个人老母亲生病,他就割自己大腿上的肉当药引子。
东野先生自己也感觉到越来越好,没了头晕眼花,但和往年相比还是差点。
一个他年龄在这放着,一个消渴症是富贵病也得富养。
福满满已经不用天天给先生做饭,厨房的人按照她之前做的饭,再加上福满满列的注意事项给先生安排每日饮食。
进入夏天,东野先生隔三岔五的带福满满和钱浩铎去周围游玩,东野子瑜回回陪同。
有一回带他们进城,东野先生说有一家酒楼做的菜不错,请福满满去尝尝。
进去之后东家亲自迎客,躬着腰前面领路,带他们上了二楼。
在二楼碰到几个人,穿衣打扮一看就是先生。
只见其中一人激动地上前一步,对着东野先生躬身行礼道:“济南学府范尚岛见过先生。”
东野先生看了看不认识,福满满在旁边介绍道:“太爷爷,范先生是我范家婶子的叔爷爷,我们刚到济南府的时候住在他们家。”
范学正在东野先生面前,哪敢让人称呼为先生,他说道:“惭愧惭愧,在下只是一教书匠,望得到先生指教,不胜荣幸。”
东野先生点下头,东野子瑜对着范学正说道:“我是东野子瑜,以后有机会聊。”
范学正侧身后退两步让开,看着东野家的人进了包房。东野先生旁边的小姑娘清脆的嗓音说道:“太爷爷,今天咱们尝一下这家菜,看看和我姥爷做的相比如何?”
范学正没想到当初侄孙媳带来的小姑娘,竟然和东野先生这么熟。他直起腰来,满脸红光。眼神看到身后几个同僚们羡慕的眼光,心中无比得意。
上一回去东野家没让他进,只让侄孙媳进去,想着是因为小姑娘原因。回家交代夫人也准备一些礼物,过了几天带着夫人亲自去东野家,说送给福小姐一些食物,可是又被门房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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