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妻和老三夫妻还有小严氏被叫过去,都是心慌,不知老二要说啥。
福土旺怨恨地看了一眼老三,都是他不争气。
福土贵更加是忐忑不安,自从二哥从村长家回来,一眼都不看他。他上赶着赔笑脸,二哥也不理。
他坐下恐慌地看着母亲,眼里是祈求,希望母亲能帮他说话。
严婆子不忍,三个儿子,说起来她心疼小儿子,老大是长子,大点跟着丈夫干活,老二性子跳跃,淘气,挨打最多。
老三小时候听话,跟着母亲时间长,又给他娶了自己娘家侄女。谁知道如今他最不争气,换媳妇让她娘家兄弟把她好一顿骂。
等听了福土坑说分家,所有人惊愕。
福土旺站起来说道:“我又没做错,又不是我赌钱。干嘛把我分出去?”
虽然他是老大,但是他知道他没那个能耐把家里顶起来。以后跟着老二后面,老二他吃肉最起码大房跟着喝汤。
福土坑说道:“你也没那个能耐惹事,可是……”
他看向大嫂问道:“大侄女在关中给别人说多多不是自小在张家长大的,是后面回来的事情,大嫂为什么没给我说?”
刘氏慌了,没想到这个事情二叔子知道了。
福土坑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嫂心疼侄女,怕让我知道了责怪大侄女。但是大嫂有没有想到满满和多多就是因为她多嘴才被人抓走,大嫂只担心我训斥大侄女,就没有想过满满的性命吗?要不是满满聪明带着多多逃了,我的闺女没了命,大嫂就能心安理得?”
福土旺不知道这个事情,震惊地看着媳妇。
刘氏跪下来哭道:“对不起。”
“大侄女一向针对满满,她不知道轻重,可是大嫂不知道吗?我可以不计较大侄女说出去,她是不懂事的孩子,但是大嫂为何不给我说?万一满满没有逃出去,我闺女的命定抵不上大侄女挨训重要?”
刘氏只是哭,不敢说话。
严婆子一听还有这事儿,难怪老二铁了心要分家。老二最心疼他家满满,这可是寒了老二的心。
她怒气冲冲站起来,走过去对着跪着的儿媳啪啪几巴掌。
“丧门星上败家玩意!生一个祸害!难怪在关中就想跟人跑,做了这缺德事儿!”
刘氏抽泣,不敢替女儿说话。
她也一直提心吊胆,怕老二知道是女儿说出去的,最后还是知道了。
她气女儿,但女儿再不好也是她生的,就像小叔子惹了这么大事婆婆也护着他一样。
福土坑也不劝说母亲,任由母亲打了大嫂几巴掌。
福土坑说了给他们两家每家十亩地,还有带走大房侄子侄女和小严氏母子的事。
福土贵听了心里松口气,还好没把他轰出去,还能给他十亩地,以前一家人都没有这些地。
以后他留在村子里种地,不出去也行,在外面干活也赚不到银子。
福土旺想一想也行,知道自己不是做买卖的料,老二把他长子负责了,春花将来嫁妆也由老二负责。
那他以后就在家里老老实实种地,只要不惹事,老二赚了钱多少也会给他点,不用跟着老二成天看他脸色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