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婶躺在院子里打滚,死赖着不想搬。我说了等我家老二回来,他要是做个啥,我可拦不住,小心他关门把你们都烧死!”
福土坑张大嘴,道:“他们就搬了?”
严婆子洋洋得意道:“可不,我这么说他们就搬了。”
福土坑问道:“我就这么恶?”
严婆子讪讪道:“你那脾气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我吓唬他们的。”
福土坑呵呵笑两声道:“没想到我福土坑在曲山沟村还能镇邪?”
他又问道:“这大门是咱家换的?”
严婆子说道:“让我掏钱没门!村长不是心好吗?我天天上他家去闹,让他家给我换门,不然过年就带着人住到他家。”
福土坑伸出大拇指说道:“还是娘厉害。”
“那两年你不在家娘不厉害,怎么顶起这个家?靠你哥窝棚都住不上。”
福土旺在刚才亲娘呸他一口的时候就悄悄出去了,福土贵也跟着出去。
严婆子又说了她娘家兄弟过来闹了一场,因为老三换媳妇的事情。她理亏,没敢吱声,没想到是小严氏拿着刀架在脖子上,才让他爹娘离开。
福土坑听着也不插话,三弟的事情他早就说了,他再也不管。
说话间,刘氏端了碗面条过来说道:“二弟先吃碗面,满满的我让春花端过去了。快趁热吃。”
福土坑说了声多谢,去饭桌那吃面。看是碗面条,连个肉丝儿都没有。
他问道:“娘,过年了,没买肉啊?”
严婆子说道:“哪里有钱买肉?”
福土坑奇怪又问:“租铺子的钱呢?不是出租了一年吗?还有我走的时候给娘钱了。”
严婆子脸色不太好说道:“谁知道你啥时候回来?那些钱娘留着着急用钱才能拿出来。老三家的生孩子坐月子,还有你媳妇生孩子坐月子都花钱,还有一大家子人吃饭,哪能胡乱花钱。”
福土坑低头吃饭,心里想,至于抠缩成这样吗?
知道亲娘的小气劲儿,到了她手里的钱,想拿出来一个子儿,她得心疼的睡不着觉。
福土坑也就不说话了。
严婆子见儿子不再追问松口气,急忙插话说别的。
福土坑吃了饭叫上大哥去买炭,村子里的人看见他脸上都出现古怪的神色,他以为是因为亲娘和堂婶还有村长吵架的缘故。
买了一些碳,又去屠夫家订了些肉。还有半个月过年别的先不管,好好在家过个年吧。
福满满在母亲屋里吃着面,见小严氏进来从炭炉上提了热水壶出去,说洗尿片子。
她奇怪,家里只有三叔新娶的新三婶月子里的孩子才用尿片子。难道四婶去伺候三婶了?
悄悄问了母亲见母亲脸上也是奇怪表情,然后说道:“都是可怜的人,你现在的三婶也可怜。四婶可怜她娘家人不在跟前儿,过去照顾她坐月子。”
福满满啧啧,以前的三婶现在的四婶可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能去伺候情敌坐月子,难道她想继续和三叔过下去?二女服侍一男人?
这话不能问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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