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老太太和朱县尉太太胆战心惊,时刻警惕。
朱四爷好笑,以后就这么吓唬她们。以为他要干坏事,偏偏啥也不做,让她们紧张兮兮。
因为警惕,看戏不够专注,其他妇人们看得咬牙切齿,或者是哽咽抹泪,或者是叹气无奈。
最后台上的姐妹俩一个跪一个搀扶,跪着的说对不起,搀扶的没说话。
戏演完了,宴会上的妇人们叽叽喳喳议论,有的说不能原谅,有的说既然知道错了,为了各自孩子,姐姐又当了诰命,既往不咎。
年轻媳妇和大姑娘们意犹未尽,回家后让丫鬟去打听,听说有话本子卖,那是赶紧买一本细细看。还要约了小姐妹一起讨论。
在朱家看过戏曲的回家请王家戏班去唱戏,王家戏班子每天排得满满的,要提前预约。
火爆了!话本子一抢而空,福土坑又联系穷书生手抄。
福满满笑得合不拢嘴,准备构思下一个故事。
一个月后,王家戏班除了镇西侯府没去过,几乎所有官家和大户人家都去演过,还有一些富商排队等着。
王班主更加是合不拢嘴,给了福满满一张银票,说以后有新戏就给他。
他一个三流戏班子走到如今,全靠这个小姑娘,一定要提前预定好。
福满满之前在南阳镇就打算走这条路,她写故事,卖给王班主。不是戏子地位太低,绝对自己组建一个戏班子,大舅就是个名角。
便宜王班主了。
王班主给的钱她自己收着,卖戏本子的钱分成三份,她和父亲大舅一人一份。
看着儿子忙忙碌碌,严婆子好奇能赚多少银子,福土坑不会说具体,只说赚个辛苦钱。
严婆子问孙女,满满说和卖包子赚的差不多。严婆子不信,因为儿子隔三差五地买好吃的回来,还请家里人去大酒楼吃了一顿。
她和大房三房卖包子可舍不得去外面打牙祭。
可是儿子孙女不告诉她,干着急。
福娟秀没去听戏,也没看话本子,不认识字,但是从奶奶那知道二叔写的什么戏。
姐妹易嫁,不就是她的心思吗?
她看向堂妹,如果堂妹坏了名声,或者有贵人求娶,爹娘会同意她嫁到钱家吧。
福娟秀又看向福多多,奶奶说过,堂妹的姥姥想让多多娶堂妹,亲上加亲,就像母亲想让她嫁给表哥一样。
她笑了,这样最好,堂妹不会坏了名声,不用她做什么,长辈的安排,谁敢不听?
福娟秀趁着家人不注意,拿了块二叔买回来的点心,用她绣的手帕包上,悄悄去了范家医馆。
范老大夫看到她来,和蔼地说道:“大姐儿来了。”
范老大夫的媳妇范老太太正好给丈夫端热茶,看到福娟秀,说道:“真巧了,你堂妹刚走,你俩怎么没一起来?”
福娟秀很镇定说道:“本来要一起来的,我奶让我拿块点心过来,我堂妹还要去办别的事着急先过来了。”
她走到钱浩铎跟前,把点心递过去说道:“我奶奶让我送过来,说吃饭还早,先垫垫肚子。”
她打着长辈的名义,钱浩铎只好接过来,见包着点心的是手帕,皱下眉。
福妹妹从来不会用手帕包点心,拿她的话还说多浪费呀。
钱浩铎找了个油纸包了点心,把手帕还给福娟秀,说了声:“多谢大堂姐跑一趟。”
多谢大堂姐?
这是跟着堂妹的称呼吗?
福娟秀转过头对范老大夫微笑道:“爷爷,我奶奶让我给钱弟弟捎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