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又骂又打,早就有人注意,隔壁街坊跑过来拉架。
镇子不大,彼此都认识,见是钱家药铺的儿媳妇和满满包子铺的严婆子打起来,不知咋回事。
严婆子骂得难听,小娼妇贱货骚蹄子的,三婶就是老娼妇贱货老骚货的回骂。
不仅是骂,钱三婶脸上那个好看,一道一道的,严婆子披头散发,衣领敞开。
咋看咋像为了男人打起来。
顾不得猜想,赶紧拉开。
严婆子被人抱着腰,还对着钱三婶呸一口,钱三婶往地上吐了口带着血的口水。
这时钱三叔和福土坑急急忙忙跑过来,有人去他们两家铺子说了。
抱着严婆子的人松开手,严婆子对着钱三婶又呸一口,道:“老钱家的人让你丢尽了,一个人在家涂脂抹粉你想干啥?”
严婆子在乡下对于吵架是久经沙场,早已掌握精髓,这句话说出来就让人联想了。
钱三婶是年轻媳妇,在乡下街坊冲着钱老大夫,再说钱老大夫约束着家人,也没人和他家吵架。
钱三婶哪里是严婆子对手,看到街坊眼里好奇怀疑的眼神,她哆嗦着说道:“你家不丢人?你儿子赌钱卖房卖地,你卖孙女穿金戴银,什么县尉公子天天往你家跑……”
她话没说完,被人打了一耳光,动手的是西门玉秀。
她挺着肚子也过来了,听人说是福家老太太和钱家媳妇打起来,作为亲戚,她过来看看。
听到钱三婶那话,直接上去打。
“我告诉你姓钱的,我亲家大娘穿金戴银我大姑姐孝敬婆婆的,县尉公子是我男人和姐夫拜把子兄弟,你眼馋?要怪就怪你男人没本事!”
西门玉秀说完走过去搀扶严婆子,严婆子见儿子来了,亲家儿媳又给她撑腰,洋洋得意,跟打了胜仗似的昂着头往外走。
路过钱三婶还故意用屁股撞她一下,钱三婶后退一步。
严婆子这么一撞钱三婶一退,严婆子撞了个空,直接歪倒。
她下意识抓住扶着她的西门玉秀,得,两人都倒了。
西门玉秀一点没防备,按理来说她大着肚子,不应该扶着严婆子,不是给严婆子做脸吗?
严婆子要是明白人,应该马上反过来扶着西门玉秀,可是严婆子没想到这个,只顾洋洋得意。
她一歪倒抓着西门玉秀一起倒,还好西门玉秀反应快,马上抓着严婆子,直接倒在她身上。
福土坑虽然赶过来,可他是男人,不好参与妇人打架吵架,见西门玉秀动手,他松了拳头,刚准备对钱老三挥拳的,他不打女人,打男人没问题。
这会见亲娘和西门玉秀摔倒,一个健步上去,只听西门玉秀哎呦捂肚子。
严婆子吓坏了,张家的孕妇呀,她一骨碌爬起来扶着西门玉秀,嚷嚷道:“咋地了咋地了?”
这时外面有个人拨开人群冲进来,抱着西门玉秀往外跑。
张玉树也听人说这里打架,见姐夫一溜小跑,他也跟着过来,赶过来时不知道媳妇在里面,他还在外面围观人群里伸脖子看哪,听到媳妇的哎呦声,吓得冲进去。
他抱着人跑,福土坑一旁跟着跑,直接去了钱家药铺。
西门玉秀倒地时有严婆子垫着,她又用手撑地,肚子没事,就是手崴了,哎呦也是手疼。
男人抱着她跑,她紧紧搂着男人脖子,吓得心跳加速脸发红。
张玉树抱着媳妇冲进药铺,福土坑一旁急嚷嚷:“钱老大夫,快快,快看看!”
钱老大夫急忙让张玉树把西门玉秀放到一藤床上,一把脉,道:“受了惊,喝点安神药,如果不想喝药,回家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