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从大舅铺子出来,买了粉条,赶紧回家重新包包子。
严婆子看着孙女,无语。
已经吃够那个大包子了,一天三顿,刚开始吃得美,如今真想吃馒头咸菜。
现在不用这么多人包包子,严婆子算了算身上的银子,借给香梅奶奶二两,给了儿媳一两,有种坐吃山空的感觉。
她把老大和老三打发回村,把家里所有竹筐送过来,她要在铺子门口卖竹筐。
卖了的钱那就是她的了。
福满满专心包大包子,里面掺了粉条,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粉条吸水分,包子显得鼓鼓嚷嚷,馅多,像个大耗子。
包子不是圆型,长圆型,像包饺子那样,边滚个折。大包子皮不能薄,不然包不住。
让家里人尝了下,都说味道比之前的好。
那就成了。
这个能成,其他的就容易。
张家卤肉先开张,福土坑拿了些卤肉和自家包的大包子,去了胡老爷家。人家给了这么多银子,总要回个礼。
这次没带女儿,他一个人去。严婆子想跟着去,福土坑没让,怕没见过世面的母亲去了闹笑话。
气的严婆子在家里边包包子边嘟嚷:“你二哥说话太气人,什么叫我不会说话让人笑话?他会说话?从小到大就数他不会说话,还嫌弃老娘不会说话。”
她对着福土贵发牢骚,福土贵说道:“我二哥的意思,娘要是见了胡老太太,回村子里显摆,别人让娘带着去,不带娘不讲情面,带去,胡家又不是村子里的街坊,随便推门进。”
福满满看了三叔一眼,这个三叔真会解读别人的话,说难听点就是挑拨离间,难怪父亲说三叔从小这样,因为三叔的解读,父亲没少挨打。
严婆子气呼呼道:“他当他娘傻呀?就那么容易被人唬弄?”
福土旺说了一句:“那娘的二两银子咋借出去的?”
他也有气,问娘要五十文都不给,给别人出手就是二两,说是一年就还,十年也还不了。
严婆子放下手里的包子,对着大儿子瞪眼,道:“我拿银子的时候你在旁边,你怎么不阻拦?这会怨我?那好,你是老大,你回村里要回来。”
福土旺不吱声了,严婆子气呼呼起身走了,去门口卖竹筐,不给白眼狼包什么包子。
福土坑去了胡家,刚要进门,出来一个人,穿得那个华贵,油头粉面。
他避让一下,谁知那个人站着不走,上下打量他。然后指着他说:“嗷,我知道了,你是那个戏台上跳舞的那个。”
福土坑不知道他是谁,但能说出戏台上跳舞,那就是在县城张县尉家看到过他。一下又想到没准就是胡老爷的女婿。
他还没说话,那人上前哈哈笑道:“没想到在这遇到你,我去问了戏班子,他们也不知道你去哪里,还说你是义安县的人。你上我岳父家来干嘛?我是胡家女婿。”
福土坑说道:“我给胡老太太送点儿吃的。”
那人先进去说道:“没想到你跟我岳父家认识,来来来,一起进去。戏班子的人说你不是唱戏的,来帮忙。我还以为骗我。我有几个哥们想找你们去跳舞,让我去找,这我上哪去找?真可惜你们不是唱戏的。”
福土坑正色说道:“我们确实不是唱戏的,我们那天只是帮个忙,我是庄稼人本本分分的庄稼人。”
那个人哈哈笑道:“有意思,你说话有意思,我来这正好无聊呢,以后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