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转个头,对亲娘说道:“母亲大人,儿子要给母亲磕个头,感谢母亲不害怕危险救儿子一命。儿子这条的命本来就是亲娘给的,儿子从小给母亲惹了不少事,有媳妇生孩子了还让母亲操心,昨天娘又救了儿子,所以儿子得给母亲磕个头。”
他站起来跪下,对着严婆子磕了一个头。
福土旺直咧嘴,谁说二弟不会说好听话?瞧,母亲大人的词都说出来了,肉麻。
严婆子这时心里舒服透了,眉开眼笑道:“快起来,快起来,娘知道你的心,以后要多听娘的话,少惹事。这个家要靠你,娘安享晚年也要靠你。”
福土坑站起来说道:“既然要靠我,是不是我说了算呀?”
严婆子说道:“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她突然想到儿子是不是想哄着自己,把西门家姑奶奶奶奶给的五两银子要回去,要不怎么今天突然,会说好听话了?
严婆子赶紧继续说道:“你说了算,以后你说了算,可是满满大舅母给的五两银子,娘不能给你。娘还指望将来有个病有个痛,这五两银子能救命。”
福土坑一摆手说道:“娘说我啥时候说要银子了?那是别人给娘的,娘收好留着自己花,以后就等着我给娘赚银子吧,哈哈!五两银子算啥?以后我给娘五十两。”
福土坑笑得跟神经病一样,不是之前靠他赚银子盖了房子,严婆子和福土旺觉得他指定疯了。
严婆子心想,西门家姑奶奶给她给了五两,不定给老二媳妇多少哪,所以儿子说话财大气粗。
二院里,张氏和女儿说话。
西门玉秀临走给了严婆子五两,给了张氏十两,说别给婆家说,留着自己和孩子用。
张氏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不敢自己拿着,怕丢了,赶紧给丈夫。
福土坑说让女儿拿着。
他把女儿当大人,可张氏把女儿当孩子,说道:“她一个小娃,哪能把钱给她拿着。”
福满满嘟嘴,心想,我拿钱可不是贪财,我是要当家做主当守财神。
不然你们当爹娘的,一个爱抽风,一个没主意,我们二房靠谁?这个家指望谁?
还不是靠人小心大的福满满?
福土坑听媳妇这么说不愿意了,道:“咱闺女不是别人家丫头片子,我有今天可是靠闺女,你可别小看闺女。”
不是闺女一再交代不能说去县尉家赚的银子的事,福土坑非得炫耀出来。
关于那笔银子当张氏陪嫁的事,福土坑父女说好了不能给张氏说实话,因为张氏太老实,万一家里人套话,她指定说出来,那不是让家里其他人有意见吗?
张氏听丈夫夸奖女儿,笑了。
所有女人生头胎是闺女都怕婆家怕丈夫不喜,当初丈夫跑了,婆婆天天骂她们母女,骂女儿是赔钱货。
张氏也觉得自己对不住婆家对不住丈夫,心疼女儿,又觉得要是儿子,婆婆不会如此对待她吧。
关于张氏的心理,福满满理解,大环境如此,她没必要给母亲说什么男女平等的话,母亲并没因为她是女儿恶待她,只不过环境如此,母亲所受的教育如此,她也不可能扭转母亲的思想观念。
等她做出来,母亲才会想,哦,女人靠自己也行,不然一辈子都是这个观念,女儿就是不如儿子能干,和她自己一样,等着男人养活。
只要父亲认同她接受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