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有了足尖鞋，整场立着脚尖，跳了一场天鹅舞。

为了显示脚，她把裤子塞进袜子，脚踝鼓鼓囊囊。

不过动作简单，没搞高难度。就这样，没看过这种舞蹈的古人也惊呆了。

王班主有点兴奋，还没说话，听到有人敲门，有个男娃去看门，张玉树一看是大堂哥，叫了一声堂哥。

福满满慌得跑进屋子，她穿得古里古怪，别让堂舅看见。

张玉山看见一院子人坐着，脸上表情奇怪，环视一圈，没见到福满满，着急问道：“满满哪？”

张玉山指了指屋子，福满满跑进去后急忙把竹子裙子脱了，裤腿从鞋里拿出来，鞋子在院里，来不及换。

她走出来说道：“堂舅，我在屋里休息哪。”

张玉山看到她脸红扑扑，额头有点汗，以为她在睡觉，放心了。

他抬起手，手里拎着个纸包，道：“我买了些糕点，大家一起吃。”

其实他不放心小姑娘，怕俩二货只顾自己，不会照顾孩子。他在客栈里呆不住，干脆买点东西过来看看。

王班主热情招呼他坐下，介绍堂叔给他认识，让院里的人散了。

坐着聊了会，张玉树让堂哥回去，说他在这，自己没法练习，明天就要去县尉家了。

张玉山瞪他一眼，训斥几句，离开回客栈。

等张玉山走后，王班主找王琴师商量：“堂叔，我看让他们三个演一场那个天鹅舞。县尉家老太太最喜欢热闹，两年前就是姓张的演的那个俏皮玉簪记得了张老太太眼，才得了赏钱。咱先准备着，看时机上。”

王琴师说道：“那也得人家愿意，我看那小姑娘和她舅不一样，不愿意人前得脸。”

王班主道：“我听那个小姑娘给他爹说，想法做个买卖，看来她家里急用钱。我给他们说，如果演天鹅舞得了赏钱，我这次的赏钱不要，全给他们。”

王琴师问道：“你是想让小姑娘教咱们跳这个舞吧？”

王班主嘿嘿一笑，道：“堂叔猜对了，我看了，这个舞让小孩子来跳比较喜庆，除了那俩郎舅，大人跳不出来喜庆味道。让小娃跳可以。”

他刚才在看福满满跳舞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他这个戏班子是个小戏班子，没什么拿手的，所以讨饭吃很难。

两年前都要混不下去了。幸亏张玉树帮了一把。但那个家伙又拿着银子跑了，不过一两银子也让他撑下来了。

等那个旦角身体好了之后，他就让他模仿张玉树，好歹也能接一点戏，勉强糊口。

这一次抓到张玉树他用送去衙门的理由，逼着他再帮一回。没想到发现他外甥女。真是个学戏的好苗子，只可惜人家不会卖闺女。

王班主是孤儿，从小是堂叔养大，组建了这个戏班子，媳妇孩子留在乡下。带着戏班子四处讨饭吃，总想多挣点钱，老了之后不再辛苦奔波。

可是戏班子小，接不到大活。两年前去县尉家唱戏还是一个老乡帮忙推荐。

王琴师说道：“那你一会儿问问他们，要是同意赶紧准备服装，穿什么问那小姑娘。我看那两那俩郎舅还不如小姑娘知道得多。我也就奇怪了，你说这么个几岁孩子又是乡下长大的，怎么会跳这种奇怪的舞，谁教她的？还有那个鞋子，我在戏曲里混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鞋子。”

王班主说道：“这个咱们就不管了，不该问的不问。世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咱也算走南闯北，啥奇怪的事没见过没听到？”

王琴师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大户人家唱戏，那才是表面一回事，内里一回事，龌龊事太多了。

我师父就给我说了一句，听到什么也装没听到，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