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也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找了一个借口,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床上的夏染依旧合着眼睛,但此时他也已经醒了,在宫主刚来不久,他就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是假装昏迷而已。
尤其是在听到少宫主说,他们父女一场的时候,心头就忍不住跳了跳,觉得苏南衣的眼光真是毒辣,居然又被她给猜中了。
他暗自琢磨着,这张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不禁回想起,这些年来他在外头遇见过的那些女子。
说实话,这么多年一直在外头闯荡,遇见过的女人更是如同过江之鲫,多的数不胜数,他实在想不起来。
那些印象深刻的,除了曾经的司徒松白,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了。
再说,司徒松白都已经死了。
死之前也和他不怎么对付。
如果还活着的话,恐怕也会对他现在的情况幸灾乐祸,又怎么会想着这么费尽心思的来救他?
夏染觉得很是头疼,琢磨了一通,还是觉得要有一个干脆利索的法子比较好。
等到她在给自己针灸的时候,或者是喂药的时候,就趁机把她脸上的面具给弄下去,假装是不小心。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太地道,但总归是一个办法,目前来看这个最简单直接,粗暴有效。
他越想心里越激动,呼吸也有点急促了,大概是看出他的呼吸有变化,少宫主起身,打了一盆水浸湿了帕子,给他擦擦额头。
这一下夏染下装睡也不行了,再次眨着眼睛睁开。
“少宫主,您怎么还在这里?真是麻烦了,折腾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吧,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我自己在这里没事的。”
夏染这句话说到最后真的是真心的,他就想着独自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把这几天的事情都梳理一遍。
如果少宫主一直在这里,那他根本就没办法。
只会感觉到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但是,少宫主显然不会这么做。
“你的情况还没有完全到安全的范围,还是要精心的照顾你才行,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这也是我们亏欠你的,应该做的。”
夏染:“……”
夏染是假中毒,但是大法师的伤,可是实打实的。
眼看着自己的弟子被少宫主杀了好几个,他这口气想压都压不住,直接一口血喷出来就晕了过去。
自己强撑着走过去,最后被抬了回来,他甚至是昏迷着回来的,脸都丢尽了。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屋子里也没有点灯,看着窗外的余晖,他心里火气升腾,胸口忍不住一阵阵的发痛。
想起弟子死去的情景,伤势又差点再次发作,他急忙按耐住,赶紧调息。
不管怎么说,现在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再说。
总是调息也不是个办法,还得把上彻底治愈才行,
想想他问宫主要火龙珠的时候,宫主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就很是不痛快。
这么多年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
外面响起脚步声,一个人慢步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儿,看到他醒了,赶紧上来问安。
大法师看了他一眼,是一个眼生的小太监。
“你是何人?谁让你来的?”
“回大法师,小人是宫主派来的,伺候您吃药,这都是用上好的药材煎的,是大夫给您开好的,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大法师没说话,把药端过来仔细的闻了闻。
的确没有什么问题,算是不错的补药,但也对他的伤来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只不过就是让他的气血更加的通畅罢了。
看来大夫也很清楚,他的伤,普通的药根本就治不了,必须还有其他特殊的药才可以。
可是这药里却没有加进来,由此可见,宫主这是打算放弃他了。
大法师一旦认定了这个结果,就怎么也平复不了心情。
他想把药打翻了,又强自忍耐住,一口气把药喝完,赶紧扔回托盘上,让小太监滚出去。
大法师思来想去,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他的伤只会越拖越重,不会自己好起来。
还是要去找宫主谈一谈,争取最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