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白仿佛没有觉察到一样,一路往前,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的住户一共也就几十户。
她上前敲门。就,过了好一阵子,里面才传来了动静,颤颤巍巍的问是谁。
司徒松白答应一声,一位老婆婆从里面开了门。
“原来是公子你呀,好久不见了,这次是又带着商队路过吗?”
“是啊,所以特意前来住宿,希望婆婆能够收留我。”
老婆婆点了点头,把门打开。
他们也没有把马车赶进去,就停在院墙外边儿,老婆婆家左边有邻居,右边没有,是一大片的空地,三辆马车并排放好,把车门锁上。
夏染走在最后头,快手几步到了云景和苏南衣的近前,低声说:“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你们有没有觉得不正常?”
云景看他一眼,想起苏南衣说过的话,忍住笑意说:“的确有点儿,我们静观其变吧,先不要声张。”
夏染总觉得他似乎想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又退到后头,不再多说。
老婆婆的家里摆设挺简单,又可以看得出来并不怎么富裕,油灯也很暗,大概是为了方便他们,还特意点了两盏灯。
老婆婆问司徒松白:“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去准备,只不过是乡下的东西比较粗糙,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婆婆哪里的话,是我们打扰了才对,我来给您帮忙吧。”
司徒松白把外头的大氅脱下来,就要跟着老婆婆去帮忙。
老婆婆推辞了一番,但司马超坚持,也只好由她去。
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确是有几分熟悉的。
云景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管是司徒松白帮忙,还是这个老婆婆独自动手做吃的,他都不会放心。
如果是他自己那还好说,但是他必须要护住苏南衣的安全,他转头看看夏染,夏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李,云景微微点头,夏染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翻了个白眼儿,转身走出去。
虽然不怎么情愿,但是事关苏南衣的安慰,他们谁都不会含糊。
“你也不必这么紧张,想必他也不会在这些东西上动什么手脚。”苏南衣轻轻拍了拍云景的手臂,“放心吧。”
老修在四处若无其事的转了转,把环境了解了大概:“这家人应该不止老婆婆一个,我看到外面有男人的鞋子,还有干活用的农具和打猎用的东西,那些都不是老婆婆的。”
他这么一说,云景又提高了警惕了:“等等看再说,吃饭的时候应该就会有答案了。”
夏染在厨房里跟着打下手,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司徒松白和那位老婆婆,他的想法和云景一样。
常年在外行走,他们既相信人性的善良,又不完全相信,有的人表面上看着和善,谁知道包藏着什么祸心?
那些装扮成可怜的老人和孩子的杀手,他们可是见过不止一两个。
司徒松白片头看了看他:“怎么夏公子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是又困了吗?还是今天太累了,又或者是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
一提到这个夏染就来气,他看着司徒松白笑嫣嫣的脸,也不知道她是故意呢,还是怎么回事儿。
“今天倒是不怎么累,昨天晚上的确是没有睡好,你猜怎么着?司徒公子,我做梦又梦见你了。”
司徒松白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又梦见我了,那说说看,又梦见我干什么了?”
“我梦见你和别人打架,又被别人给打死了,我也不知道,这脑子里成天的是想什么,你说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司徒松白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她没继续说什么,也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夏染自己感觉碰了一鼻子的灰,又被她四两拨千斤的给拨了回来。
这顿饭简单,也谈不上丰盛,但是味道确实很好,最朴素简单的味道,是食物原汁原味儿的香气。
老婆婆坐在灯下,苏南衣仔细地看着,发现她的眼睛红肿,似乎还有泪痕,原先光线昏暗也没怎么注意,现在仔细看,就察觉出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