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打听的差不多,云景也就告辞离开,直到他走了,夏染仍旧有些恍惚。
他还在想着云景跟他说过的那些话,让他暂时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苏南衣。
云景说的很清楚,并非是瞒住苏南衣,而是想着寻找机会给她一些帮助。
他不想让苏南衣单打独斗,背靠着北漓王府,难道就是用来浪费的吗?
而且,云景也说了,他觉得有些帮助,是夏染给不了,而云景能够给的。
这一点夏染无可反驳。
他很清楚,他只是一个商人,即便是富有天下,那也是商人,要不是因为之前和顾西宸的交情,他这个商人恐怕还入不了皇族的眼,根本不可能进出皇宫。
而云景就不同了。
天下谁人不知道北离王府。
就连顾西宸本人,也要心存忌惮,不管他心里是不是真的喜欢,反正忌惮就对了。
夏染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云景是一个非常好的助力,可问题就在于,他能够和苏南衣一条心吗?
如果能的话,他自然是乐于见其成,让他们夫妻两个同心,其利断金,也是一种美事。
可北离王府一直都是忠君爱国,要想转变他们这个观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云景真的可以不顾君臣之礼,那以他的能力,早就应该在朝堂上提出顾西宸当初谋朝篡位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费力的让手下的人去查找什么证据了。
在这件事情上,云景求的就是稳妥,必须所有的证据都拿在手里,才会去质疑顾西宸。
而不是捕风捉影,以自身的权势去相抗衡。
谋朝篡位的事情放在一边,苏南衣为的就是报曾经的仇恨。
灭府之仇,那么多条人命,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南衣本人也是死在那场灾难里了,而这些的罪魁祸首就是顾西宸。
苏南衣不会让顾西宸轻易的就死,更不会放过他,而且,这件事情证据确凿,还要有什么证据?
苏南衣本人就是证据。
可这件事情,他不能对云景说。
他虽然看得出来,云景对苏南衣是真心实意,可是,万一牵扯到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谁知道云景会如何?
谁又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身体里有另外的一个灵魂?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他没有办法赌,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告诉云景。
他觉得,就算是要说这件事情,最后也应该让苏南衣自己说,他不应该横插一杠子。
夏染思前想后,决定按照云景说的,暂时先不告诉苏南衣。
反正距离下一回治疗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眼下要见的事情,就是把天下第一楼这边儿了解清楚,然后准备去惊龙宫的事宜。
大山那边的情况,天下第一楼也收到了消息。
司徒松白看着飞鸽传书过来的纸条,怔愣了半天,没有回神。
良久,她才短促的笑了一声,把纸条燃烧成灰烬。
她若无其事一般,就像是没有收到消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直到傍晚的时候,有一名手下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回禀公子,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我们运输的货物,在半路上被土匪给劫了。”
司徒松白愣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被人给劫了?全部都劫走了吗?没有一点剩下的?”
“的确如此,那些东西全部都被劫走了。”
“哪儿的人,你们竟然没有一点反手之力吗?未免太过窝囊了吧?”
司徒松白拧起眉头,这些人都是姓林的手下,跟着他一路过来的,现在姓林的被关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