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从前厅里走出来,一步步迈下台阶,走到二管家的面前,每一步都走得气吞山河,都像是踩在二管家的心上,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他浑身微微发抖,眼神中满是惊恐。
“我平南侯府究竟与你有何仇何怨?为何要如此害我们?”
二管家张口结舌,他说不出话来,他也不敢说,之前的判断错误,导致他已经没有了翼王的后路。
可他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醒来,他就到了平南侯府了呢?
云景走过来低声说道:“我们是从翼王府那些杀手的手上把你救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救你,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如果你好好的说,那还有一线生机,反正你也是受人指使。
可若是你不肯说实话,那么,我们也没有饶了你的理由,毕竟现在平南侯府别说是主子们,就算是下人,一个家丁,也都想着弄死你!”
二管家打了一个激灵,他心中十分清楚,云景说的是实话,而且他看着云景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有一个信念,越来越坚定,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云景把几张纸扔到他的面前,二管家定睛一看,不禁脸色变得苍白。
这几张纸上记录的,都是他之前对翼王府的那两个杀手说过的话。
“你现在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把这些事情,全部重新再说一遍,画押签字,这应该难不倒你吧?即便是我们不管你,翼王也不会再放过你,我想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二管家当然清楚,他刚刚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
老夫人在一旁,心头一个劲儿地猛缩,她猜到敢害他们平南侯府的人,一定不是寻常的人,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是翼王。
他们和翼王无冤无仇,甚至都没有什么交集,为何要害他们?
但此时正是云景逼迫二管家,拿下供状的紧要关头,她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也忍住了,没有问出口。
二管家已经没有其他的退路,只好按照云景说的去做。
尽管已经听过一次,当他再说起来的时候,云景和苏南衣还是怒容满面,至于老夫人,脸色冰冷如雪,眼中的狠辣恨不能变成一支支毒箭,直接把二管家给射死。
他的事情交代完,老夫人让人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不能让他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人把他给杀了,接下来,就是审问那几个在府后门处抓住的人。
审问这几个人就简单多了,他们就是翼王府里的侍卫,带过来暗中盯梢的。
拿到他们的口供,然后苏南衣慢步走过来,显然不想就这么放了他们,把准备好的药丸让他们吞下去,这几个人颜色发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些药丸绝对不会是什么灵丹妙药。
果然,就听苏南衣声音带笑的说:“这些东西是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吧?按照交代给你们的去办,一切都好说,否则的话,若是死无全尸,浑身爆炸而亡,可别怪我心狠。”
最后一句话让他们浑身发抖,死,可能有的人不怕,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还死的那么惨,浑身爆炸……他们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更何况,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侠肝义胆,敢于赴死的人。
他们哆哆嗦嗦地同意叩头请罪。
老夫人令人把他们放出府去,他们一溜烟儿的跑去翼王府,生怕自己跑的慢了,完不成苏南衣交办的事情。
他们一走,院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老夫人一直压着的那口气,瞬间有些压不住了。
“我们平南侯府一向和翼王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什么过节,他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害我们?”
云景和苏南衣对视一眼,云景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他只是想利用你们也并非一定要有什么旧仇旧怨,老侯爷不在家,老夫人年纪大了,其他的人又都是女子,所以更容易下手一些。
更何况,现在平南侯府处于悲痛中,难免会疏忽大意,他正是利用这一点,想让你们生乱,继而用来逼迫皇上。”
老夫人何其聪明睿智,云景这么一点拨,她也就瞬间想明白了,之前不过是一时激愤,没有转过弯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