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都不认识是什么鬼,再说,这世上的人心,比鬼可怕多了。
寻着声音走到一户人家外,这户人家的院墙是新砌的,高大结实,看样子是个富户人家。
只是大门虚掩着,村庄里的人家按说夜晚都会关门上锁,这种情况还不常见。
反正处处都透着奇怪。
他们三个对视一眼,也没说话,默契地谁也没有说话,云景走在前面,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
院子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铺洒,隐约可见种着的花草。
前院没人。
再往后走,哭声也越来越明显,是个女子在哭,还有叹气声。
这处院子挺宽敞,花香也更浓郁,在月光里怒放着不少花,看起来平时主人打理得不错。
屋子里也没点灯,黑乎乎的。
忽然,哭声停了。
苏南衣心中警惕,握紧了腰间的软鞭。
云景站在最前面,手抚上剑柄,警惕的看着四周。
夏染除了蛇,别的不怕,更不怕鬼神,眼睛里闪闪放光。
紧闭的屋门从里面打开了,跌跌撞撞冲出一个老汉来,跪下就磕头,“天神!求天神放过我的女儿吧!我愿意替我女儿去,求求天神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求天神可怜可怜我们吧!”
三个人眉头拧起来,这是……怎么个情况?
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开口。
很快,又有两人从屋里出来。
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女子。
女子大约二十来岁,身材高挑,相貌姣好,就是哭得挺惨,眼睛红肿,满脸的泪痕。
老妇人紧紧拉着她,脸上也是泪珠滚滚,“天神,求天神开恩,我们夫妻老来得女,实在不容易,养这么大费尽心血,还请天神念在我们夫妻平日里没有做过坏事,还为观里捐过香油钱的份上,放过我们女儿吧!”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那姑娘,“快,慧娘,给天神叩头。”
那姑娘慌忙叩头,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苏南衣他们三人,总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些细节不明白,但大致上能猜得出。
云景回头看看夏染,这种场合他应付不来。
夏染眉眼闪过得意,清清嗓子上前,先扶起老汉,“老人家,您先起来再说。”
老汉哪里敢起,哆嗦着还要叩头,就是不肯起。
夏染有点尴尬,干脆蹲下,“老人家,你看看我,像什么天神吗?”
老汉仔细看看他,见他眉目俊俏,唇红齿白,和传说中的天神果然不一样,而且,说话也挺和气。
老汉懵掉的脑袋慢慢回神,也顾不得抹泪,“你……你是……”
“我们就是普通人,听到这里有哭声,以为是有人遇上了难事,所以就进来看看。”
老汉听他这么一说,眼神有些呆滞,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失望,情绪复杂。
他也没有起身,直接跌坐在地上,又掩面痛哭。
“老天爷……我该怎么办,我还以为,天神能答应我了,原来你不是……你不是…… ”
后面的母女俩又抱头痛哭。
夏染越发尴尬,本来还以为能把人给哄好呢,现在倒好……
不但没哄好,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他深吸一口气,“老人家,您先别哭,我们虽然不是你说的什么天神,但是……好吧,我实话告诉您。”
他语气凝重,表情严肃,也生出几分威压来。
老汉哭得抽抽答答,“什么实话?”
夏染缓缓站起,“我们其实也不是普通人,我,乃是金身战神大护法。”
老汉一愣,他的妻女也愣了,睁大泪眼看着夏染。
苏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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