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眼底冷意涌动,怒火似条条巨龙,呼啸着直扑柔贵嫔。
“谁敢?!”
柔贵嫔咬牙切齿,“王妃!别以为本宫真的不敢动你,你不过就是一个商户女,本宫就不信,你有什么动不得的?真动了你,难不成王府的人还敢找本宫来不成!来人,动手!”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冷然道:“柔贵嫔好大的口气!当我们王府的人都是好欺的吗?”
太妃昂首阔步的走来,目光冰冷,语气森然。
“南衣,你没事吧?”
一见到苏南衣,太妃的语气顿时缓和了下来,拉着她问长问短。
“母妃,我没事,您怎么来了?”
“你都来了,我能不来吗?”太妃握着她的手,转头看向柔贵嫔,语气又瞬间凉了几个度,“你想干什么?要欺负我家南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怎么个意思,仗着肚子有孩子,就随意欺负人?本太妃倒是不知道,这后宫中如今已经是你当家了吗?”
柔贵嫔被太妃问得头昏脑胀,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
“我……”
“你跟谁我?”太妃打断她的话,“怎么?只坐上贵嫔之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知道尊卑了吗?之前你去王府求本太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番作派吧!”
柔贵嫔都快要哭了,“太妃……”
太妃冷笑一声,“别哭哭啼啼,好像是本太妃把你怎么着了一样,最看惯人动不动就流眼泪,好像眼泪多不值钱一样。你的眼泪不值钱,我们南衣的眼泪可金贵,这是她还没哭,你若是欺负得她哭了,本太妃定跟你没完!”
太妃转身坐在椅子上,目光环视四周,宫女嬷嬷谁也不敢大气出声。
正处在尴尬中,李嬷嬷从外面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她一进屋瞧见苏南衣气就不打一处来。
上前对柔贵嫔福了福身道:“主子,老奴来迟了,人家王妃有令牌在手,一路坐着马车进了宫,老奴没赶上,只能走回来。”
柔贵嫔还没说话,太妃冷声嗤笑,“本太妃真是开了眼界,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个嬷嬷,竟然也敢当面编排起王妃来!”
李嬷嬷走得头晕眼花,心里又憋着气,根本没有注意到太妃也在。
现在一听这话,顿时吃了一惊。
柔贵嫔勉强一笑,“太妃,话不是这么说的……”
“那要怎么说?听你这意思,本太妃是连话都不说了,是吗?”
太妃顿时一拍桌子,“好啊,你一个小小的贵嫔,竟然敢如此对本太妃,简直是岂有此理!别说是你,就是太后在这,对本太妃也是客客气气!”
太妃火冒三丈,转头对闫嬷嬷道:“去,把皇帝请来!本太妃今天必须得说道说道!”
闫嬷嬷转身就要往外走,柔贵嫔不禁有些急了,她今天让苏南衣进宫,本来就是瞒着皇帝,替翼王说说话,给北离王府施施压,这要是让皇帝知道,那还得了?
“太妃!这是何必呢?本宫也不是那个意思,并非是有意冒犯,太妃,本宫不过就是和王妃话话家常,并无他意,还请太妃不要误会。”
苏南衣垂眸低笑,“本王妃倒是不知道,翼王何时成了你的家常?本王妃和他可不熟,他可不在家常范围。”
柔贵嫔:“……”
太妃挑眉,“原来是为了翼王。呵,真是有趣,翼王天天跟只苍蝇一样,在我王府的门前晃来晃去,本太妃不让他入王府,因何缘故他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居然还为他抱不平,怎么着?你还想让北离王府变成他的翼王府不成?你有这个本事吗!”
太妃越说越生意,在心里暗骂翼王不是东西。
柔贵嫔眼前一阵阵发花,她身子微微一晃,李嬷嬷在一旁急忙扶住她,“主子!您没事吧?要不要叫太医?”
李嬷嬷眼睛都红了,“太妃,一切都是老奴的错,您有什么尽管冲着老奴来,千万别再怪罪贵嫔了,她怀着龙胎,这要是有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