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一走,夏染立即问苏南衣,“怎么个情况?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可不能瞒着我们呀!”
思格兰也在一旁用力的点点头,“是呀,苏姐姐,你快说说!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吗?我们都快要担心死了。我们每天都来看你,可你一直不醒,你不醒,云景哥哥不记得我,我也就不开心,不在这里住了,搬去跟夏哥哥一起住了。
夏染哥哥说,让我乖一些,不要和云景哥哥硬着来,否则的话,有可能会让他不喜欢,会为难你,苏姐姐,他有没有为难你?”
思格兰说的这话小心翼翼,眉眼间全是心疼,苏南衣的心也跟着疼了。
夏染清清嗓子,这个丫头真是的,这么一说就算是不委屈也被她说的委屈了。
苏南衣看着他们俩,脸上露出笑意,“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好着呢,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吧!我和云景也将开诚布公的谈过了,之前我的确很难过,也很委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
“后来他跟我说,他并非是有意的,他也不想,中间出现了空白,缺失了很大一块记忆,他自己也很茫然,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像一觉醒来,所有的人都在指责他,说他忘恩负义,想想这种感受也挺难受的。”
“我爱云景,当初豁了命去爱他,现在也是一样的。当初那样不完美的他,我都可以义无反顾,何况是现在呢?云景说,让我把他这段失忆当成是生病的综合症,或者是后遗症,我觉得他这个形容说的挺形象的,他说愿意重新开始,互相接受,我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所以,我本来的确是想着离开王府,但我听他这么一说,又想应该试一试,我好不容易把云景治好,让他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来,没有理由就这么放弃了,当初那么多的艰难险阻,多少次和死亡擦肩而过,我们都没有后退,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就撒手了,你们说对吧?”
思格兰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出来反驳,觉得好有道理,想起自己那些天闹别扭,对云景冷冷淡淡的,忽然又觉得有些愧疚。
夏染也总算的松了一口气。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多担心你会钻牛角尖儿,自己走不出来,或是离开王府,或是就这么一蹶不振,好在……”
夏染笑了笑,“果然是苏南衣,非一般的人能够相比。”
苏南衣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是在打趣我吗?其实我知道,要是没有你们,没有你和云景的促膝长谈,帮他了解过去,找好方向,我们也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谈的心情。”
苏南衣断了一下,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说你吧,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什么情况,我本来就是去那里走过场戏的。把那个太监处置了,安排了人手在那边继续调查,有人易容成我,过两天返京,然后我进宫一趟,就说人死了,凶手还在查。至于信不信,那就随他吧,反正是人带不回来,他要不信就,让他自己再去找人查。”
苏南衣眉头紧皱,“顾西宸可不是好骗的,他会不会为难你?毕竟他现在不同往日,手握生杀大权,你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夏染短促的冷笑,“你放心吧,他还不会杀我,我手里的钱就是最大的筹码。他现在刚坐稳皇帝的位置没有多久,国库不丰,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还指着让我给他出银子呢。”
“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他现在生病,本来性格就阴险毒辣,若是真的发起疯来,你夏家那边儿再有人推波助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未可知啊。”
夏染点了点头,“好,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好好养着身子,你现在不同从前了,还是要保重自己为上。”
中午的时候,夏染和思格兰留在王府吃饭,把话说开,云景和苏南衣之间的那种尴尬微妙的气氛也消失于无形。
饭桌上的气氛缓和了许多,有思格兰的加入,更是不缺欢声笑语,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云景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心里暗暗想,府里的确好像多了很多的烟火气,之前的王府太过冷清了,也许,这就是苏南衣他们能够得到母妃喜欢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