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夏染把喝进去的茶一口喷出来,“不是……你……哎哟,我的神明啊!”
夏染的腔调都变了。
苏南衣和陆思源也忍不住抿嘴笑。
老修一脸茫然,“怎么?我说得不对?”
夏染把茶杯放下,“你以为是什么?到底是你心思不正,还是人家心思不正?”
“你不是说……据为己有?”
“是,据为己有,也不是那种啊,真是的。”
思格兰催促,“夏染哥哥,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快说呀!”
“对呀,快说呀!”云景也催。
夏染清清嗓子继续说:“他本来想着给自己的长子,就是墨铎的爹,娶个妻子,但那时候这个祥瑞还太小,所以,他就想着在其它的儿子中挑选一个年纪差得不太多的,总之吧,是要娶她做儿媳的。”
“要不说度拙也是有些心机的,他看出了祥瑞的重要性,就找了个机会,设计了一下,结果,这个祥瑞就成了他的妻子,他呢,也就开始受到他爹的重视。”
至于是什么机会,又是怎么设计的,因为有思格兰在,夏染也就没有细说,反正大家都心思肚明。
总之,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苏南衣眸子微眯,“那这么说来,这家伙应该对王妃不错,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寄予了厚望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要了王妃的命。”
“谁说不是?度拙是有野心的,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从那时候用手段娶王妃就看得出,王妃也的确成就了他,让他踏上了一条捷径,可就在他野心勃勃,想着更进一步的时候,这条捷径断了。”
苏南衣低声冷笑,“那这个孩子,可就承担了一切,他的愤怒,恼恨,怨毒,所有的恶情绪,唯独除了疼爱。”
大家听着这话,心里都有些发沉。
思格兰声音清脆,充满了疑惑,“可是,这也不关那个孩子的事啊!他那么小,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本来就已经很可怜的呀,他……做错了什么?他父亲不是更应该心疼他吗?”
是啊,一个连思格兰都懂得道理,可度拙不懂。
他心里没有夫妻之爱,没有父子之情,只想着,“祥瑞”没有了,他的捷径没有了,他要从头再来了。
他恨极了这个孩子。
“那……后来呢?现在这个王妃是谁?”云景问。
“现在这个王妃,就是祥瑞的妹妹,也是度拙求娶来的,他大概是想着,祥瑞死了,已经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事,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所以,他就求娶了距离祥瑞最近的人。”
思格兰微吐了一口气,“那这样的话,也比其它人要好,那个可怜的孩子,有亲姨母做了继母,想必也会看到他死去母亲的份儿上,好好善待他吧?”
按理来说,应该是的。
思格兰的推断,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按常理走,有的人也不是按着推断去做事。
度拙的这个决定,没有给那个可怜的孩子带来半点温暖,反正把他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夏染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喝着茶,压下心里的郁闷。
在这些资料当中,关于“祥瑞”的事是写得最多的,也是最让他唏嘘的。
思格兰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催促道:“夏染哥哥,你倒是快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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