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不再多说什么,反正,他娘子一切平安,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成。
这老国主要是想报复,弄得都城里刀光剑影的,那就不好了。
此地也不宜久留,苏南衣道:“国主,我们得尽快走了,不然错过了出宫的马车,我们就走不了了。”
“也好,你们一路小心。”
苏南衣点头,和云景一起离开。
走出很远,云景才问:“娘子,咱们还要跟着度拙的马车出去吗?”
“也不必,”苏南衣道。
云景有些不解,“那刚才你……”
“如果我不那么说,老国主就会以为,我们进出自如,这可是他的皇宫,要是这么轻易地就让我们如履平地,他会怎么想?”
“啊,”云景瞬间懂了,“还是娘子想得周到。”
这一趟入宫收获挺多,确定了度拙和那个女人的关系,知道了雷塔的身世,确定了老国主的健康。
苏南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和云景刚出宫不久,就看到度拙的马车也出了宫,这老家伙直奔王府,想必心情不错。
度拙有些疲倦,毕竟也是这个年纪了,但他很是尽兴,每次和菲拉在一起,就有一种忍不住的冲动,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他享受也很高兴。
有谁不希望自己永远年轻呢?
他闭着眼睛在马车里养神,想着回到王府要好好歇一歇,这两天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实在心焦,让他感觉累得很。
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他总算能松口气,对了,还要去跟雷塔说一声,让他好好住着,别再担心……
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马车猛然停住,他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头。
火气瞬间涌上来,怒声道:“你干什么呢?”
车夫吓得急忙在外面赔礼,“王爷,有人拦住了马车。”
度拙纳闷,“是何人?”
车夫还没有回答,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王爷!是下官!有要事禀告。”
度拙不用掀车帘也听得出这个声音,是负责狱判的官员,也是他的人。
他掀起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果然看到对方正在焦急的对着马车,看到他的脸,急忙上前几步,“王爷,下官有要事禀告。”
此人一向算是稳重,自老国主出事后,度拙有几件事交办给他,他都处理得不错,有几个和度拙不对付,还出口指责度拙的硬骨头,被此人关在了牢中。
所以,他是比较受度拙重视的。
度拙一见是他,脸色缓和了几分,点头道:“那你到马车上来说吧!”
若是放在平时,这官员也不敢上度拙的马车,但此次非同寻常,他几乎没有犹豫,迅速上了马车。
“何事如此着急?”度拙问。
“王爷,下官刚刚得到衙门的呈报,一时拿不准主意,您请过目。”
“图木交上去的?”度拙有点奇怪。
不过想了想,图木掌管都城治安,手里肯定不只雷塔一件案子,或许今天自己从烈霍那里走了之后,烈霍也跟图木说了什么,图木已经转移了注意力,去查其它的案子了也说不定。
他一边猜测着,一边打开了呈报,本来漫 不经心的一瞧,此时,完全睁大了眼睛,脑袋里“嗡”的一声。
上面清楚写着,雷塔杀人之罪已经确定,判处死刑 ,只等狱判这边批复,发回,到时候好行刑。
而且,这上面写的是,批复之后,三日之内就要问斩。
这可是重罪才有的判刑!
一般来说都是有一个缓冲的,让犯人在牢中呆上一段时间,除非是大奸大恶,罪大恶极之徒,再没有回转的余地,才会这么着急处决。
“这……这是!!”度拙惊得说不出话,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呈报上的字,他好像都不认识了。
他今天上午才送了烈霍一座庄园,他刚刚才从宫里出来,信誓旦旦的跟菲拉说,雷塔保住了……
这怎么一下子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