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苏南衣听着这对父女的对话,简直无语,这还是父女吗?一个把对方当棋子,一个把对方当奴仆。
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语来评价。
这些破事儿他也不想管。
只是这位阮小姐和凤如似乎是相识的,苏南衣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个。
他看了云景一眼,云景上前不情不愿的把周子雄的手扯开,阮微微总算是能正常呼吸不过断的在一旁咳嗽眼里的泪都哗哗的流了下来。
刚才她感觉自己真的离死亡很近,这两天他一直在作死的,甚至看到自己的脸不想活了,但是刚刚那一遭体验,让她有心生畏惧,根本就舍不得死了。
像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也根本不会自杀,只会把不满和怒火发泄在别人的身上而已。
苏南衣给那位老婆婆处理好伤势,走到阮微微的面前,看清她脸上的伤,那应该是刀伤。
倒是没有抹上毒药,只不过这两天阮薇薇没有好好的养伤,又总是生气,表情狰狞,伤口总是刚刚整好又裂开,的确是比较麻烦。
见苏南衣盯着她的脸看,阮微微慌乱地又开始捂自己的脸,她怨恨又有些嫉妒,今天来的这几个人个个都俊俏,衬着她就像一直上蹿下跳的小丑,她恨却又无计可施,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不公平的事偏偏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阮微微很想斥责苏南衣几句,但是她现在不敢。
刚刚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苏南衣语气冷淡,“你这脸上的伤想治好吗?”
阮微微愣了愣,转头飞快看了她一——勉强压制住声音里的恨意,“当然想。但是很多大夫都说没治。”
苏南衣低声笑了笑,“如果我和其他的大夫一样,你父亲也就不必请我来了。”
阮薇薇听这话又转过头去,看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
苏南衣点点头,“没错,我能给你治好,但是我有条件。”
阮微微咬了咬嘴唇,手指有些颤抖,“什么条件?”
苏南衣偏头,看了看被思格兰扶起来的那个老婆婆。
“她是什么人?”
阮微微还没有说话,周子雄在一旁说:“她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当初跟着我一起到这里来的。”
苏南衣瞬间懂了,原来这位老婆婆是周子雄的人,而非阮微微的母亲留给她的,难怪会下这种死手。
“给这位老婆婆道个歉吧。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对一个老人家下如此重的手。”
站在台阶下的吕嬷嬷浑身一颤,抬头看向苏南衣。
阮微微也震惊地看着她,“让我给一个婆子道歉?她本来就是下贱……”
话还没有说完,周子雄狠狠一个眼光瞪过来,“你还好意思说!吕嬷嬷始终是府里老人,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从来没有对你不敬。我早就过,如果你不愿意用她,我就放她出府去,给她一处宅子,让她去养老,这么多年的辛苦也值得了,可是你……”
苏南衣冷声打断了周子雄,这个家伙!还在这里假装什么慈善家呢!
如果是他真的有把这些奴仆下人放在心上,也不会纵容阮微微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看看这满院的丫鬟婆子,脸上有几个不带伤的。
虽然说这种事情层出不穷,在一些心思很烂的主子眼里,奴婢就是花钱买来的,和一个物件畜生没有什么区别!
但总归都是人命。
既然遇见了,苏南衣就不能不多说两句。
“你到底道不道歉?如果不道歉,那你的伤我就不治了。”
阮微微用力咬了咬嘴唇,“你能保证把我的脸治好吗?”
苏南衣短促地了一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