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近乎窒息,绝望地看着苏南衣,眼睛里的那点希望又瞬间灭了。
苏南衣嗤笑一声,“想活吗?”
红袖迟疑的点了点头,“当然。”
“那好吧,那我们就来玩个游戏。”
红袖一脸警惕,什么游戏?
苏南衣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来,白玉雕成的药瓶,晶莹剔透,上面还有浮雕花纹,十分精美,瓶塞是一只小小的红色木塞,圆润可爱。
苏南衣把瓶子托在掌心,似笑非笑的说:“我们来打个赌,这瓶子里装着几颗药丸,如果你说对了,那就给你一条活路,像你说的把你知道的通通都说出来。如果你要是说错了,那……”
她微微偏头若有所思,“我得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让你去死呢?死的方法有那么多种,关键是应该选哪一个呢?或者说同时让几种进行呢。”
她的声音轻轻,甚至还有浅浅的笑意,可在红袖的耳中听来却让他她毛骨悚然。
红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小玉瓶子,“你这不叫游戏,你这纯粹就是想玩儿我。”
苏南衣一摇了摇头,把瓶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这话说的可不对,玩儿你?本公子品位可高着呢,不是什么样的货色都能进得了我的眼,像你这种就绝对不行。”
红袖噎了一口气,脸色涨得通红,又慢慢变白,她双手紧握,看着那个瓶子,目光坚定,似乎想把瓶子看透。
然而一切只是枉然,瓶子里究竟有什么有几粒药丸,根本就看不出来。
小小的玉瓶在破旧的桌子上,和四周格格不入,宛如雪山顶上的那株莲,高贵典雅,却又遥不可及。
那是她生的希望,可她看得见却摸不着。
苏南衣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你到底要不要玩儿,不猜那我就走了。”
红袖把牙关一咬,“行!我猜。”
“好,猜吧,我数到三,你来说答案。”
“一,”苏南衣竖起一根手指。
红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她还没有想好,就听苏南衣说道:“三。”
红袖霍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南衣,“你……”
苏南衣轻轻的笑了起来,眼中闪着冷厉的光,“怎么?规矩是我定的,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我不想说二,直接说不行吗?”
红袖咽下一口血,“好,我猜,我猜里面有六粒!”
苏南衣把瓶子拿起来,拔出塞子,瓶口对着掌心,眼睛看着红袖。
红袖的眼睛巴巴的盯着她的手,等着出结果。
苏南衣轻轻往掌心里一倒,数了数,嘴角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让你蒙对了,还真是六粒。”
红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登时一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好,说话算话,你答应放我一条生路,不许反悔!”
苏南衣把药丸又装回去,收好瓶子,“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红袖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对她的无赖行为已经习以为常。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南衣毫无愧疚之色,眼睛看着她,“说吧,你都知道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听出一点新鲜的玩意儿。”
红袖想了想,“那就从我进入奇兰舍那一天说起吧。”
红袖进入奇兰社,要比婷兰早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