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苏南衣似笑非笑的问道。
“什么?”吉烈疑惑。
“你说实话,为何突然关城?我们就放你一马。”
吉烈沉默片刻,“关城的命令不是我下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墨铎恨声道。
“我不知道,”吉烈苦笑,“说实话,我已经被困在别苑里很多天了。”
这话说得墨铎一愣,苏南衣和陆思源也对视一眼。
“你什么意思?”墨铎问。
“还能什么意思?我和我阿爹吵了一架,他就把我困在这里,不许我出门半步,我……我想去找墨铎,我的兄弟,但我阿爹不准。”
吉烈面露悲痛,“关闭城门的事,我也是听今天下午在看守我的人说起的,我想,阿爹大概是怕我偷偷溜出去找墨铎。我听说,墨铎死在外面了,可我不信,我不信!”
吉烈说着有些激动,“你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刀的,他现在怎么样?你们能告诉我吗?求你们了!”
墨铎深褐色的眸子微闪,映着跳跃的牛油烛,明明灭灭。
“我……”
苏南衣道:“我们也是在路途中见到他的,他这会儿应该早走了,他没说,我们也没问,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墨铎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苏南衣打量着吉烈,“你的意思是,你和你阿爹,闹翻了?”
吉烈点点头,表情痛苦。
“为什么?”
吉烈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我不同意阿爹的做法,他知道我和墨铎情深,这才……”
“我是说,你父亲为什么要背叛老国王?”
“因为利益,”吉烈缓缓睁眼,眼中却尽是苦涩,“因为有人告诉他说,如果答应了,等事成之后,就银虎城也交给他。”
“有人?对方是谁?”
“这……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阿爹是秘密和那个人见面的,我想,他在那个时候应该就防备着我了,怕我给墨铎送信。”
墨铎看着吉烈的脸,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心里有些愧疚。
“那个送信的人,还在府中吗?”
“不在了,当天晚上就走了,”吉烈咬了咬牙,“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我还追来着,想看看是谁,结果被他袭击了,我还受了伤,要不是阿爹替我求情,就死在他的手里了。”
“那人这么厉害吗?”墨铎纳闷,“你可是金虎部的勇士。”
吉烈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个?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南衣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你阿爹在哪里?”
吉烈红了眼睛,双手紧握,声音痛苦得发抖,“我阿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我无法面对他。”
他这话里似乎有别的隐情,顿时引起了苏南衣他们的注意。
“什么叫和以前不一样了?”
吉烈双手紧握,“他……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阿爹了,我不认识他,他,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一头野兽,天呐,太可怕了……”
吉烈伸手捂住了眼睛,嘴唇都在发颤。
苏南衣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
变成了野兽?难道说……
是和当初的吴泯舟一样的症状?
要喝血?
陆思源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他低声道:“他现在人在哪?”
“应该是在花园子那边,那边僻静,他前阵子搬到那边去住了,还命人严密把守。”
越是这样,就越是欲盖弥彰。
苏南衣盯着吉烈,“走,你带我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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