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钱,老修的眼睛就唰唰的放光。
苏南衣哭笑不得,“发财?发什么财?”
老修拐着腿坐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我跟你们说,我刚才用尽办法,撬开了邱里正的嘴,你们猜怎么着?”
苏南衣笑着捧场,“怎么着?”
“邱里正说,城外一百八十里的山上,有一座金矿,老马马的儿子就是在那里做工,你们想,金矿啊,我们去解救老马头的儿子,顺便再弄点金子回来。”
陆思源翻了个白眼,苏南衣忍不住笑出声,“金矿里出来的也不是现成的金子,我们拿不走。再说,那种地方一定看守极严,又要救人又要顺金子,这事可不好办。”
老修张张嘴,陆思源道:“霍远铭不是说了,他来救人,我们就不必操那个心了。”
苏南衣手指点点脉案,“霍远铭明显不想让我们插手这件事,昨天他就要带里正走,今天主动提出救人的事,他的意思,你还看不明白吗?”
老修搔了搔下巴,“那,我们就看着金子溜走?”
苏南衣沉吟道:“先看看情况再说,我总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邱里正只是一个小小里正,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老修怔了下,“这个……”
对呀,老修只顾着高兴,倒没问这个。
他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苏南衣摇头笑笑,“老修以前可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
陆思源眸光微闪。
霍远铭还挺守时,一到两个时辰,果然派人把脉案拿走了。
不过,苏南衣也已经看完,有疑问的地方也做了摘抄。
“看出什么了吗?”陆思源问。
苏南衣点点头,“不过,有些事还只是我的猜测,我需要证实一下。思源,咱们俩一起出去逛逛?”
“好。”
自从到西府以后,还没有出去过,疫症的事也基本上算是解决了,苏南衣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两人也没走将军府的正门,直接在西府的花园子里翻墙而出。
街上的人不多,这将军府的确是够偏僻的,俩人顺着道往前走,走了好远才渐渐看到街市繁华的地方。
苏南衣回头望了望,纳闷霍远铭为什么要住这么远,难道只是为了安静?
可他又没避世,每天还要是出门,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陆思源见她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霍远铭住得太远了点。”
陆思源道:“的确是,他的将军府,距离督统府特别远,几乎穿过半个城区。我打听过,据说他的将军府原来是他父亲的府邸,当然原来没有这么大,是他扩建了一些。”
苏南衣想了想,“所以,他搬回这里,是因为这里原来的家?是为了故去的双亲?”
“表面是的。”陆思源点头。
苏南衣不置可否,要是这样的话,倒是说得通。
两人边说边走,迎面驶来一辆马车,拉着一车的鸡笼子,时不时在鸡叫声,车夫甩着马鞭子,众人远远躲开。
马车和他们擦身而过,苏南衣看着马车的方向,“思源,我们刚刚走过的地方,有买卖家禽的市场吗?”
“应该是没有,我来回过几次,都没有遇见,而且那边偏僻,谁会到那边去买卖?”
苏南衣心头微动,手指一弹,一粒药丸粘在马车后面,迅速化开。
“走吧。”
街市上还是挺热闹,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好像另一端的疫症和这里没有什么关系。
这边气温也比京城要暖一些,大多数人还只是披着一个薄披风。
苏南衣暗自想,不知道云景和太妃现在怎么样了,这时候府里应该已经烧地龙了吧?
说起来嫁过去没有多久,但每次想京城想家,就会想王府,而不是想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