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儿,给苏南衣飞鸽传书。
……
苏南衣三人走的小路,虽然路不好走,但没再出什么作妖的事。
中午休息了片刻,吃了点东西,正准备继续赶路,忽然听到有鸽子声。
起初苏南衣还以为是云景派小黑来了,定睛一看是白影。
信鸽飞落,咕咕叫了几声。
苏南衣取下信筒,打开仔细一瞧,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老修凑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咱刚一出来就出事了吧?”
苏南衣把字条递给他,“你自己看。”
老修狐疑的接过,瞪大眼睛仔细一瞧,胡子都撅了起来。
“哎呀,果然被说中了,这几个家伙真的要害我们!怎么样,姜还是老的辣吧?听我的没错吧!”
陆思源冷声淡淡,“人家说了,就是因为那个老兽医下毒害了他们的马,这才有意劫杀。”
“胡说!”老修一拍大腿,“我可没承认啊,再说,我只说我曾经做过兽医,我什么时候说我就是个兽医了?那几个小子就是好鸟儿,故意给我们泼脏水。”
“是你,不是我们。”陆思源纠正。
老修翻个白眼,“你瞧瞧,这上面还写着,什么沉默如没嘴儿的葫芦,杀人不眨眼,这不是说的你吗?你是没嘴儿的葫芦吗?”
“还有,听着啊,”老修又继续念,“一个娘娘腔,还一肚子坏水儿,眼睛一转就知道没有憋着好屁……”
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清了清嗓子,“是吧,你看他写的这个,像话吗?这不是污蔑咱们是什么?”
苏南衣手抚额头,也不知道这话有几句是张朝等人说的,又有几句是夏染自己为了发泄愤怒加上的。
现在夏染估计都气得冒烟儿了。
“行了,行了,别再念了,看完就行了,”苏南衣把信纸夺过去,“准备好笔墨,我给他回一个。”
“行,我去准备。”
陆思源对苏南衣道:“把张朝那块牌子给我。”
苏南衣把牌子给他,顺嘴问道:“干什么?”
陆思源直接揣怀里,“没事。”
他想,这几个人一早就起了杀心,但还把令牌留给了他们,这其中肯定没有安好心,或许,这令牌会引发什么。
他不想让苏南衣沾上危险。
苏南衣也没多问,转身去写信。
陆思源拿了几粒谷子,去喂那只小信鸽。
夏染的信鸽,聪明得很呐。
苏南衣先道了谢,又道了个歉,然后和夏染说了一下关于独门寨的事,还有那个卢善人家,总觉得有些古怪。
这里远离了京城,若是有人上告,京兆府也是能插手的。
那些无辜的孩子,总是让她有点放心不下。
还有那个山寨中的什么师爷,一个读书人,心肠歹毒至此,应该早早除去。
写完这些,苏南衣放走小信鸽。
三人又重新上路,继续往前走,路过一道山梁时,凉风拂过,有点刺骨,老修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咱们得抓紧时间啊,天黑前得走出去,要不然晚上宿在山里太冷了。”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叫了一声。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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