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双手抓着鞭子,勒得七荤八素,不停的翻白眼。
“再问一次,谁的人?”
“我们是……附近山寨的,”另一个年轻人回答,“就是前方三十里的独门寨。”
“为什么打劫我们?”
“我们……我们是山匪啊!”
言外之意就是,这还用问吗?我们就是以这个为生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有贵重物品的,是有人在城里盯梢,还是在客栈有眼线,亦或是无意中碰上?”
苏南衣开口问,“不是撬锁 直接偷,而是用这种方法,说明你们背后另有其人,对吗?”
小年轻都瞪大眼睛,还真是小看了这两个年轻人,一个身手了得,一个脑子聪明。
“是,是我们军师让我们这么做的,其实也没有故意盯梢,就是我们有专人在城里,正好看到你们了,还是外地人,就……”
话到这里,基本上都明白了,无非就是一伙山匪,路遇马车,起了歹心而已。
苏南衣 忽然又问:“你们只做这种生意吗?做不做别的?”
“别的?”小年轻们不懂什么意思。
苏南衣一指那个快要被陆思源勒死的人,“他是你们的头领?”
“是。”
难怪一抓住这小子,其它人都老实了。
苏南衣看一眼陆思源,让他暂时把人放开。
陆思源手上力道一松,那个头领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空气重新涌入,呛得他咳嗽起来,鼻涕眼泪一块儿流。
好半晌,才缓过这口气来。
苏南衣问道:“除了这个,你们还做不做别的生意?杀人放火,拐卖人口之类?”
头领畏惧的看看陆思源,低声道:“我们……都是新小队,只负责这个事,别的……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陆思源马鞭轻轻击着掌心。
头领吞了口唾沫,嗓子疼得厉害,刚才接近死亡的恐怖感觉让他不敢说谎,手抚着喉咙道:“我是真的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老修跳过来,给了那小子一巴掌,“快说,别哼哼哧哧的往外吐。”
小头领苦着脸,“不过,那次庆功宴上,我听到二当家的喝多了,说是每隔三个月,都会做一笔大买卖,有丰厚的报酬,好像提到了什么小孩子……不过,我真的只是个新人,要不是我碰巧,我也不会听见。”
苏南衣心头微动,三个月,小孩子,大买卖,这些似乎都穿成一条线索。
“你们的军师是什么人?”陆思源问道。
“是个读书人,听说还考中过举人,后来不知怎么的,反正没有当官,被我们大寨主相中,就……”
小头领刚说到这儿,不远处又传来马蹄声,他脸上的喜色一闪即过,会不会是山寨里来人接应他们了?
陆思源冷笑,“就算是有人接应,你也得先死。”
小头领顿时觉得脖子上直冒凉气,感觉心思都被眼前这位大杀神看透了,他一动也不敢动,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只要手指一动,自己这小命就难保,倾刻之间就得去见阎王。
然而,众人定睛一瞧,来的是五匹马。
老修仔细一看,不由得“嘿”了一声,怎么是他们?
苏南衣微眯着眼睛,难不成这些人真和这些山匪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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