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的事还可以拖几日,可天牢里的许文庸一日不死,太后就一日不能安心。
“已经派了重兵把守天牢,就算许文庸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永禄往上瞥了一眼,“再说了,还有裴阙在,就裴阙对许文庸的嫉恨,也绝不会让许文庸逃走的。”
“这到是。”说到裴阙,太后立即哼了一声,“裴阙是个最会记仇的人,有裴阙在,许文庸就不用哀家操心了。不过这裴阙......”顿了下,“他那么恨许文庸,想来也是同样恨哀家和云家。”
当年一起去抄裴家的,有许文庸、林帆和云兴邦,如今林帆死了,许文庸也马上要死,就剩一个云兴邦还好好地活着。
太后久居深宫,她可不信裴阙会忠心耿耿地对皇上和云家。
“如果哀家没记错,裴阙是不是还有一年孝期?”
“是的,最后一年了。”永禄道,“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怎么,既然还有一年,就不用着急,先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太后抬了下手,示意永禄扶她躺平,“哀家困了,今儿先歇下吧,等明儿怕是有数不清的问题等着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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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里刚经过许文庸之乱,天黑后,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裴阙的马车徐徐从解道上驶过,裴阙也有些累了,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直到马车突然停下。
福生隔着车帘道,“爷,是七王爷的人。”
裴阙掀开车帘,往外看到李兴的贴身侍卫,正朝他走来,等人走近后,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礼,“裴老爷,夜里风儿凉,我们家主子想请您喝杯酒暖暖身子,不知您是否有空?”
来的是李兴的贴身侍卫,而李兴很可能就是新皇,裴阙这会再疲乏,也得去喝两杯。而且李兴能派人在这会等着,他也想知道李兴要说什么。
跟着李兴的侍卫穿过一条长巷,到了一处僻静的别院。
等裴阙进去后,李兴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亲自带他进屋。
屋子里准备了暖锅,坐下后,李兴就让其他人都退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个。
“这是上好的女儿红,我一直没舍得喝。”李兴指了指裴阙的酒杯。
“多谢王爷款待。”裴阙一饮而尽,醇香回甘,确实是好酒,“夜深了,咱们都是老相识,家中夫人还等着我回去。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你放心,绝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而且我知道你有孝期在身,很多事都不方便。”李兴给自己倒满酒杯,“就是心中有件事,一直拿不定主意,想再问问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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