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管事实如何,但这事和云振邦扯上关系,也就意味着和云盛兴扯上关系。
就算最后真的和云家无关,但通过陶宇把云家拉下水,又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把事情闹大后,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就会知道,这事和安芷没关系了,省得背后乱嚼舌根。
可谓是一举多得。
裴阙走到马边上,眯起眼睛眺望着远方,“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顺子翻身上马,“不过,您知道谁是真凶吗?”
“真凶?”裴阙拉紧缰绳,“从这事扯到云振邦的时候,谁是真凶,就说不清了。一个利用一个,不是最后动手的那个才能城真凶,得把所有人都算进去。可这里头又牵扯进那么多人,要想查清楚,并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到的事。”
裴阙的首要目的,就是替安芷摆脱嫌疑。
至于真凶是谁,那是附带的。
如果能查到真凶,自然是好,可如果查不到,就看这个案子最后能推到哪一步,有什么可以让裴阙利用的。
让陶宇去告御状,就是裴阙现在能想到的最大好处。
“你回家给夫人报个平安,我自个儿去衙门走一趟。”裴阙道。
“您一个人可以吗?”顺子担心主子的安全问题。
“我又不是陶蔚然!”说话时,裴阙两腿踢了下马肚子,马带着他飞驰去衙门。
顺子只好走另一条路回府,等他到裴府时,看到门口的冰露,便知道是夫人让冰露来等消息。
“先进去,我与夫人说。”顺子怕夫人等得急。
安芷确实很急,整个下午都没坐下来过,就怕没进展,也怕陶蔚然就这么死了,所以看到顺子回来,忙跑了过去。
“夫人。”顺子和主子行礼,边走边说,“陶公子已经醒了,大夫说只要好生养着,就不会死。至于您的嫌疑,也能洗干净了。”他具体说了在陶家的事。
安芷听完后,脑子有点绕,自个儿梳理了一会,才理清楚这里头的关系。
“行,我都知道了。”安芷听到能洗脱嫌疑就行,“你现在带几个人,去找你家主子,眼看着就要天黑了。”
顺子也正有此意,忙出去找人了。
另一边,云家那里,也得知了云振邦花钱收买裴鹤鸣的事,因为陶宇骂咧咧地从衙门离开,还抓到了袁志给他送信的人。
这会,云振邦跪在地上,右边脸颊有个厚厚的巴掌印,唇角微红,不太服气地低头看着地面。